小老头儿一开口,依然是大家熟悉的调侃风格,他好似永远不会生气似的,哪怕这么闹腾,都能从他嘴里听到相对轻松的口吻。
“不过我想声明两点。一,别光想着项目多就好,不一定总成功的,还有可能迎来失败。能者多劳,选项目的时候挑合适自己的,不然镜头更喜欢抓拍你们出丑的样子。二,这点就有点不令人开心了,国庆节过完上学的第一天,就是月考。”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就是一长串整齐划一的“啊”
声,拖得老长,明显是非常不情愿了。
“权衡好运动和学习的时间,有什么困难课后找我。现在自习!”
他简单明了的说明了情况,之后教室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刚刚浮躁的气息一扫而空,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他们是学生,运动会这种事情毕竟是锦上添花,而考试才是重中之重。
没有人想垫底,特别是他们之中,成绩单那不止是被家长们看到,而是面对全国观众的检验。
许糯糯从一开始就低着头拿习题册在写,镜头扫了好几次,她都安静至极,连头都没抬。
甚至下课了,她也非常认真,不仅是周围的同学,就连关注她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她所承受的压力,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大,毕竟全班只有她一个人夸下海口,要在下一次正式考试中,从吊车尾变成前三名。
柳荫再次要来了运动会报名表,将她报的铅球和跳远项目全都划掉了,她不参加任何项目。
她的基础比较差,特别是英语,班里有许多富家子弟都是从小学英语,到了初中的时候,人家都能用英语流畅对话了,她却只是小学学过一点,基础极其薄弱,而且发音很奇怪。
或许是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很害怕英语,越害怕考得越不好,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她拿着涂掉自己名字的运动表,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最后趴在桌上小声地抽泣着。
许糯糯写字的笔尖一停,偏头看了她一眼,很想翻白眼。
要是原身在这时候,肯定直接语气很冲的问她,是不是在哭丧?
她原本也想这样来的,可是许家刚齐心合力把大小姐的名头洗得白一点,她不想为了柳荫这个小白花浪费了许家人的努力。
“哭什么?”
她一问,柳荫哭得更伤心了。
“嘎嘎,我就知道,越有人搭理哭得越惨,没人搭理反而自动就好了。哎,有些小崽子啊,真是贱皮子!还是我爱豆懒羊羊好,想吃就吃,想哭就哭,绝不矫情!”
憨货嘤嘤嘲笑。
“滚!”
许糯糯就送他一个字。
她等了片刻,柳荫始终不搭理她,显然还准备许糯糯温柔的安抚两句再开口,这会儿还矜持着酝酿情绪呢。
“柳荫哭啦,我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谁是柳荫的好朋友,快来安慰她一下子啊!”
许糯糯抬起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顿时闹哄哄的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不吭声了,看向柳荫,却没一个动的。
她是个好哭鬼,谁都知道,跟脆弱的瓷器似的,完全碰不得,所以没人喜欢跟她一起玩儿,大家都怕被碰瓷。
柳荫的哭声顿了一下,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你没有好朋友来接盘啊,也不跟我说为什么哭,我真的尽力了,莫得别的法子。我现在也挺忙的,毕竟要在月考前三名的人,没时间安慰你。你慢慢哭,别着急!”
她说完就捧着习题册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留下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的柳荫,独自面对这尴尬的气氛。
“睡神,跟你换个位置呗。反正你在哪儿都能睡着,我听不得哭声,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做题呢!”
她直接走到了林沉眠的旁边,轻声说了一句,语气熟稔又不客气,连商量都不曾。
林沉眠的同桌是个剪西瓜头的文静男生,此刻听她这么说,直接倒吸一口气。
谁敢打扰林大佬睡觉,一般都会丢很大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许老爷子:乖女儿啊,为什么网上都说我们一家的沙雕气息快按不住了?说你们就算了,我这个英俊帅气的赚钱机器,怎么可能沙雕?
许多珠:爸,可能你少骂几句放你爹的屁,就能不那么沙雕了。
明天晚上见,今天我又是勤快的大福歌,希望来年大家都发大财,包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