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年摆了摆手,感叹道:“纪深海现在的确不用接戏了,他老婆林月光家底够深,又生完孩子没多久。”
编剧大叔叹了口气,大胡子颤了颤:“现在影视行业不好混啊,上头的把控越来越紧,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触了线,改过来改过去,尾款都没拿到,就是个改。还有这个税,搞得好几家工作室都解散了,根本出不起那么多钱。”
大导伸出手指点了点他,恨道:“不是我说你们有些编剧啊,那写的剧本叫什么玩意,逻辑不通,狗屁不是,现在想找个好剧本太难,都浮躁。”
编剧“呵”
了一声,撸了把胡子:“别说你,改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东西,我们也冤啊,谁不想出好作品,关键这创作环境太憋屈了。”
制片人扇了扇面前的烟丝,深吸一口气,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所以还是送审这一块,就是个坎,要是顺利过审,什么都好说。”
大导点点头:“对,就谣谣那个戏,项目立项快一年了,一切都筹备好了,钱也投进去了,最近半年咔嚓,管控穿越和历史题材,你说要不要命?”
姜楚年苦笑道:“所以啊,这件事上有多少钱都没用,听天由命吧。”
姜谣默默的舔了舔杯子里的矿泉水,抬起眼环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爸身上。
或许你有兴趣知道一下,季老师妈妈的职业呢?
可惜她爸知道,她也不愿意说。
不然以她爸的商人作风,估计明天就提上聘礼去季老师家拜访了。
那一屋子文化人,估计承受不住她爸给画的未来大饼。
姜谣舔了舔下唇,掏出手机来,给季渃丞发短信:“他们好能说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
季渃丞还在书房看书,顺便润色了一下未来要写的论文。
目前一切走向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另辟蹊径实现量子纠缠高速运算的方法,目前在国际上还没有类似的声音。
这也得益于这些年吕家殷基于不属于自己的成果,发散了不切实际的想象,把研究方向越带越偏。
但由于他的影响力,想要绕过他的理论往前走,需要很强大的心理因素。
显然现在的物理学家都很谨慎,没人轻易质疑权威。
而季渃丞当初想要做的,本就是一系列成果,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如果不是在盛华延误的那三年,如果有普林的科研环境,或许就可以早一点实现目前这个设想,而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在论文里遗忘吕家殷的名字。
可惜。。。。。。
季渃丞深深的凝起了眉,生活就是没有可惜,所以才变得格外可敬,它总会教你些东西。
比如东山再起的勇气,比如孤注一掷的决心,还有矢志不渝的爱恋。
手机震了一下。
他立刻回过神来,低头看去。
小演员三个字,浮现在屏幕上,他的目光顷刻间变得柔和了些,动手给姜谣回复。
“辛苦了,少喝点酒。”
他也知道姜谣不是单纯的吃饭,而是这个行业避免不了的应酬。
相比之下,他的生存环境要相对单纯的多,只要不像徐禾玮那样,对评级如饥似渴。
姜谣收到回信,心里得到片刻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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