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也不知怎么,卓子御总灌亓官宴喝酒,亓书研白了他好几眼。
他干笑着解释,胡说八道,“他是我们中间第一个脱单的,不多喝点酒对得起陪着他的兄弟吗。”
脚下踢了亓书研一下,卓子御对她拼命使眼神。
亓书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混蛋故意的,想“灌醉”
亓官宴给南知意看,以此达到解除不能明说的误会。
高跟鞋纤细的跟碾到卓子御脚上,疼的他趴在桌上说不出话,咬着牙告诉自己忍。
煎熬到夜间十一点,总算结束饭局。
卓子御一瘸一拐,为亓官宴安排的尽心尽力,送他到楼上开好的房间里后,故意装好人说话。
“阿宴醉了,麻烦南小姐照顾他一会儿,我去给司机打电话送您回家。”
他拖着瘸腿离开的很利落。
房间里摆着幽深的熏香,洁白的床单上洒满玫瑰花瓣。
可惜,南知意眼前模糊没有眼福,去卫生间打湿毛巾,费了老大的劲给醉醺醺的亓官宴擦了脸和手。
他的腿搭在床边,南知意脱了他脚上的皮鞋,实在没有力气将腿搬床上,先拉过来被子凑合着盖了上去。
许是亓官宴有些热,闭着眼扯松了领带,眯开眼缝偷偷看南知意关了床头灯,她打算离开房间。
趁她离开摸得着的范围前,亓官宴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带床上,南知意惊呼一声,已经被他的脑袋压肩膀上。
亓官宴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下颌抵着她的脖颈轻轻蹭着,“阿知,我难受。”
“是不是酒喝多了胃疼?”
南知意侧过身子,手掌覆上他的胃部,轻缓地打圈揉着,缓解他的不适。
他的腰腹很紧实,常年锻炼出来的沟壑线条不容忽视,塞在西装裤里的衬衣角不知不觉跑出来,他引着她的手探进衬衣里。
有气无力的告诉她,“这里。”
触及,手下炙热,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南知意觉得怎么都不适合再待下去。
他们做过亲密的事,但始终没有逾越雷池一步。
她总是看不透亓官宴,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
她以为亓书研是自己最了解的朋友,那“了解”
,仅限于亓书研是他表妹之前。
南知意的视线如蒙着层纱,恰好,所有关于亓官宴的一切皆是如此。
从他衬衣里抽出手,指尖移到高挺的鼻梁上,她宛若喃喃自语,“你在德萨的生活是什么样,是真的像书研说的一样吗,一个人长大会不会很辛苦。”
“不苦,”
亓官宴带着醉酒的懒散,像个孩子一样,手脚并用牢牢地抱住她。
“苦是臆想出来的东西,我向来不做多余的猜想,现在,有你在我不是一个人。”
多余的猜想?
是她胡思乱想了吗?
她成长的环境没有见识过血腥,与他的经历比较,她和南四海那点矛盾好像是微不足道了些。
糟糕!南知意推开亓官宴弹坐起来,“我得赶紧回去了,我爸还在防着你,他让我十一点之前回家的!”
“他今天没空管你,你出来后,他出去找人喝醉了,今天回不了家。”
亓官宴起来,将她压回去,南知意想问他怎么知道,却被他用手捂住嘴巴,锁骨下一痛,轻哼一声,便再也没力气说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