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菡刚刚下课,现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束鲜花。
鲜花里边还有一张卡片——
致我最爱的老婆:上次吵架是我不对,经。是我一直习惯性地溺爱暖暖,事事都将她放在第一位,才忽略了你的委屈和难过。现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会严加改正,请老婆大人宽谅。
是梁向明的字迹。
沈初菡有些意外。自打上次画展,两人不欢而散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连条短信都没有。
以前不是没有吵过架,不过每次都是沈初菡先低头认错。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硬气,强忍着不去联系梁向明,没想到真的等来了他的道歉。
沈初菡红着脸抱起鲜花,轻轻嗅了嗅,又小心地将卡片收了起来,妥帖地压在抽屉的最下边。
阿明果然是爱她的。
“菡菡,你现在回家吗?我送你啊。”
一位女同事热情地问。
“我还没有结束,一会儿还有个汇报呢。”
汇报只是个形式,除了占用时间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没有老师愿意去,沈初菡脾气好,所以每次都是她代替大家去。
“那个啊,阿萍说她去,你赶紧回家吧。走,我送你。”
女同事热情地挽着沈初菡的胳膊。
见沈初菡不解,女同事主动解释:“你把汪波那个垃圾弄走了,大家都感激你呢,你现在就是大家的大功臣!”
汪波是个好色之徒,公司里的女同事基本全都被他调戏过,甚至还有些被他威胁着进行人身交易。他位高权重,其他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上次画展后,汪波被调查,查出利用职务便利贪污受贿、学术造假,被革除了在银城大学艺术学院和银城美术家协会的所有职位,国色也碍于舆论压力,开除了汪波。
现在公司里没有了这个害群之马,大家全都高兴极了,当然也不忘记感激沈初菡。
沈初菡神采飞扬地回了住所,做了一桌子菜,准备叫梁向明过来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顺便代表他们冰释前嫌。
急促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催命似的。
沈初菡刚打开门,梁暖就一头扎了进来。
“嫂子!”
梁暖哭成了个泪人,“我无家可归了。”
沈初菡急忙将她拽了进来:“怎么了?”
梁暖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就……就是上次画展的事情,传到了我外公耳朵里。我外公嫌我丢人,把我狠狠骂了一通,连、连带着我爸妈也挨了骂。”
梁暖抹了把脸,可是她的泪太多了,根本擦不干净:“本来我外公要带着我去参加一个宴会,顺便安排我相亲,现在出了这个事,他就不带我去了,而是要带我舅舅家的表姐去。这次相亲对我们家很重要,现在泡汤了,我爸妈特别生气,就把我赶出来了。”
梁暖哭得撕心裂肺,让沈初菡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毕竟画展上的事,和她的关系也很大。
而且她知道梁父梁母有多疼爱梁暖。这得是生了多大的气,才会把她赶出来?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只能来找你了。”
梁暖眼睛红红的央求,“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现在她都哭成这样了,沈初菡哪里还能说不同意?于是连声说好,让她安心在自己这里边住下。
“用不用我和你哥哥说一声?”
沈初菡问。
“不要!”
梁暖尖叫起来,“我才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被骂的时候他都不替我说话,反而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