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车尘马足盈,街头灯火彻宵明。金作屋,鼓逢迎,月在花梢犬不惊。
小酒馆外面的街道上,一队队官府人马绝尘碾过。
月色正佳,就着下酒,好不自在。
杨青帝将本地特有的碧蚁酒装满紫色葫芦后,又将剩下酒水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
喝罢即上路。
酒意正微醺,杨青帝捧着那只葫芦,精神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上面。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葫芦见证过的无数个过去。
那是徐福一次次练剑时的场景,暖春酷暑凉秋寒冬,朝饮露,暮饮酒,朝朝暮暮,练剑不止。
脑海间飘过老徐的无数剑招,浑然天成,古朴有力。
杨青帝苦笑不已,没想到最终,老徐还是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件宝贝。
这葫芦,可不就是一件活灵活现的活剑谱吗?
在杨青帝闭目凝神,揣摩剑招之时,一位从酒馆内走出后反复驻足的老者,再三看了杨青帝几眼,随即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不要酒了。”
杨青帝闭眸轻声道。
老者抚须一笑,“小伙子,我可不是来给你添酒的哦。”
听到声音不对,杨青帝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对面这位老先生,道“阁下是……?”
“叫我吕公就好,”
自称吕公的老头借着光线,仔细打量着杨青帝的面相,“小伙子,怎么称呼你啊?”
杨青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有什么事吗老伯?”
“小伙子,你还尚未婚配吧?”
吕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愈觉得满意。
杨青帝汗颜,他还要尽快返回泗水,没工夫在这儿扯皮,便敷衍道“不好意思老伯,我已经有家室了。”
“阿这……”
吕公略显失望地摇摇头,叹息道“已经有家室了……不过,这也无妨!无妨啊小伙子。”
杨青帝凤眼一瞪,这老头儿思想还挺开放……
“老伯,没别的事情吗?我还要赶路呢。”
杨青帝指了指北方。
吕公眉头紧皱,劝说道“小伙子,天色已晚,你还是在此地休息一晚吧。”
杨青帝摇头道“谢了老伯,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