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予自然是其中一个。
两个男人推开门,将顾时遇摔了进去,他单手撑在大理石地板上,露出吃痛的神色。
他抬头,正要站起来,却被另外的人按住。
“顾时遇啊,我见过你。”
看到他英俊的脸蛋,朱清予也有点嫉妒。
妈的,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吗,他这种才是有福气又阳刚的身材,胖是胖了点,可他谈过的女朋友都说抱着他有安全感,遇到他之后连八块腹肌都不香了。
“让他抬头看看我。”
有老板下令,顾时遇感觉到按着自己的力气少了些,能抬起头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胖子。
两人对视了五秒。
顾时遇没说话,朱清予被看毛了:“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顾时遇:“是谁不重要。”
朱清予:“啊?”
顾时遇:“我们只是沧海中的一粟而已。”
“……”
好想打他怎么办。
关键这种想打,是比较抽象的想打。
如果顾时遇破口大骂,命令他们放了自己,朱清予能很痛快地给他一脚,将他的头踩到地板上。但顾时遇却就这样端着一张营养不良的厌世脸,肾虚般的语气缓缓说出了狗屁不通的话,他反倒有点蛋疼:“你不记得我了?小子,出国了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了,我是朱清予。”
顾时遇依然没想起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朱清予就气不打从一处来。
他们是同辈的,又在同一个城市里的圈子里,自然会被父母拿来互相比较。
顾时遇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长得帅,成绩好。
唯一让他妈骄傲的,是他这孩子打小就吸收好,会长膘。
朱清予这一身肉走出去聚会,谁看了不说他妈懂得养孩子?太会养了,猪厂看了都想连夜下跪拜师学艺。
“揍一会儿,再让我想想怎么教训他。”
朱清予摆摆手,吩咐道。
仗着有钱,又有一帮跟班,他在夜场收拾过不少跟他对着干的,跟他抢女人的。底下人也很明白,揍一会儿,就是要让被打的知道痛,知道怕,最好揍到哭,但又不能下手太狠了,把人真整出问题来了也麻烦,一开始就下狠招,就没有了慢慢折辱的乐。
以前打的是不长眼的倒霉蛋或者有几个钱就跟朱老板抢女人的暴户,这回打的是货真价实的落魄公子哥,打手们显然都有些兴奋。
“沧海一粟,嗤,”
朱清予冷笑一声,作出自觉精妙的评价:“把你打成爆米花,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多批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