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带你回家。”
“等等,想走可以,先把这,哎——哎——疼,疼。”
刚刚打人的男子见她们要走就去伸手拉洛兰芷的衣袖,只是还没够着就被某人捏了手腕。
“爷的女人也是你能沾的?”
容离轻轻一甩就将那人扔了出去。
一旁的洛兰芷白他一眼。
他的女人?
死混蛋叫的挺顺口。
看在是帮她出头的份上,暂且不与他计较。
男人捂着手腕疼的呲牙咧嘴,“你,你们是什么人?”
“你惹不起的人,滚!”
那人爬起身,抓着铁掀就要上前,却被旁边一人拉了,也不知跟他嘀咕了什么,那人方瞪着眼一脸不情愿的丢了手里的东西。
“走吧。”
洛兰芷拉着人,没想狗剩却挣脱了她的手,回身跪在坟前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头,才又起身牵了她的手。
两姐弟一高一矮顺着田埂回村,后面跟着的容离,面具后的眼瞳一直盯着那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修长的大手在身侧攥了又攥,也不知在想什么。
人既然已找到,三人便即刻返回,
回程的路上洛兰芷了解到,那人并不曾给她弟弟取过正经名字,这八年来,那泼皮老酒鬼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没把她弟弟饿死。
自从她弟弟会走路,能懂话,那人就把他当下人使唤,小时候还好。听不懂,办岔的,顶多骂两句,待他四五岁以后,挨打就是家常便饭。
孩子长到八岁,身上的疤痕已经遍布全身,越大打的越狠,展到最后已经不需要理由,随时随地想打就打,操起什么用什么,那老泼皮一贯挂在嘴上的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他都是为他好。
这些都是天下楼那人不曾告诉她的,洛兰芷问他,他如此对你为何还要给他磕了头再走?
孩子小小的脸上带着本不应属于他的苍凉。
“他接我来,我送他走,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然后容离给他取了新名字叫“行之”
。他却选了【颜】这个姓,说颜氏以命生他,不应该遗忘。
孩子成熟懂事的让洛兰芷猝不及防又心酸难忍,活了两辈子都没有成年的她决定好好做个家长。
以后就由她带着他,反正那渣爹她俩都不想认,以后这世上的血亲只有她俩。
三人回府后洛兰芷要让他睡在自己院子里,颜行之怎么也不肯。
“知道姐姐疼我,但我已经八岁怎能跟姐姐和姐夫一个院子,实在没有地方,马厩柴房都是可以将就的,明儿我跟姐姐去医院,那里不是有地方?”
“胡说!”
一句姐夫叫的某人嘴巴咧的脸上都要装不下,立刻叫了梁成进来。
“马上腾院子,坐北朝南要光线最好的,所有的摆设用具都挑好的使,爷的小舅子日后就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谁敢怠慢爷就收拾谁,快去!”
可怜的老管家屁股着火似的一溜烟跑了,一个时辰后毕恭毕敬领了人去歇息。
洛兰芷虽不满意他们之间的称呼,却也和颜悦色跟某王爷说了声谢谢。
难得温柔的态度,让突然当人姐夫的容离飘的有些找不着北。
攥了人家小姑娘的手腕非要讨些实质性的谢礼。
“你要什么?”
洛兰芷挑了秀眉,无比鄙视这个总是挟恩以报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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