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迟疑了一下,旋即决心入内查看,只是洞内黑漆漆的,她想起了身上带着火褶子,便取出点燃照亮,却见此处山洞不大,心想莫不是有什么机关,摸那尽处石壁有丝暖意,只是不知怎么才能打开它。此时只得摸索石壁,但石壁并无机关。一时犯了难,正此时,外间有沙石震碎之声,阿松刚要去看,忽然间石壁出龙吟,扭开一个弧度,阿松心想,进是不进,只是她临近石壁,罢了,扭身入了进去。
进入后便有了光,同时出现一个影壁,阿松熄了火褶子,向那影壁看去,上面是菱形的格纹,阿松只觉有种后现代的气息。
站在影壁前一瞬,影壁即扭动,待得转到其后,却是幻景,一座高耸入云的城现入眼帘,但很显然是座幻景之城。阿松站定看了一会儿,哪知影壁回转,又转回影壁前。
这一回,影壁之上是一圆环,圈住一处岛屿,转到了另一边,正是一处岛屿,远处有船只靠海,船很大,但看不太真亮,依稀有古代外国船只的样子,依近左侧有座斜塔且要凋零一般……
还没看得尽兴,就又转了回来,这一回影壁上的圆圈变大了,上面出现了雪域的样子来,转到它的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阿松忙过去查看,只见一人睡在上面,手捂住胸口,却不是卞文轩是谁?
阿松顾不上刚刚影壁转动的事,忙拂文轩鼻息,很是微弱,伸手入手袋内拿出婆婆给的玲珑丹,这玲珑丹能安抚内力,是卞家续命神药。
不多时,文轩幽幽转醒,眼见是阿松在侧,用手扶了扶额角,悄声道,你来了。
阿松听文轩声音有异,只点点头,问道,你伤了哪里?
文轩又抬眼看着阿松,缓了一下道,来了就好!
就又住口不言,阿松没办法,此时向周边看去,竟只有张床,这床有些熟悉,却与当年婚床一般模样,心里一阵艰涩。
文轩此时回过神来,说,沐姊等我一等,我们便走罢。
阿松想着文轩这身子是否可以行动,只见文轩要坐起身来,忙去搀扶,这一下人没扶起来,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与文轩耳鬓厮磨,已是很久前的事了罢,阿松倒下时想。她不敢向文轩看去,只缓了缓,便一边找着借口,一边想着坐起身。谁知,文轩靠近了自己,亲了一口,说道,许是我的身子还虚,陪我躺一会吧。
阿松小心翼翼的依言躺了下来,卞文轩这时一个转身,把阿松紧紧的搂在身前。
阿松不禁“啊”
了一声,又觉这声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有些脸红。
卞文轩忽然说,沐姊,自你嫁入卞家,我们从来没有同房,你恨不恨我?
阿松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但又觉得必须说些什么,道,是我的错,不怪你的。
卞文轩又搂紧了些,箍得阿松有点喘不上气来。
他这时说,对不起,沐姊!
阿松想起过往种种,一声叹息在口边,她说,文轩,往事已矣,我们都忘了吧~
文轩说,如果,我与你在此结成真正夫妻呢,你还会不会恨我?
阿松看着文轩的面容,一时间与曲落年的做起了比较,又摇了摇头,想着,不对,曲落年还在上海等着自己,文轩不过是求一线生机,想着想着,一时间游戏中的画面又蔓延过来,文轩的动作格外温柔,文轩,是夫君呵……
一梦万年。
阿松醒来时,终觉潦草,像是做了个莫名的梦一般,有种想哭的情绪。起得身来,愣怔了一会,看了眼时间,晚上1o点整,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会便传来了监控里周瓶的声音,问询阿松游戏已体验完成,是否觉得有用,阿松礼貌且敷衍的回答,大概是有用的吧。周瓶笑笑,那杜小姐好好休息,阿松也说好的。
阿松起身把监控移入客厅,又想了一会儿,决定先睡觉,去换了衣物,把自己放入被中,想着雪域的纷乱,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这一夜,颇不安稳。
三点时,手机响了起来,阿松下意识拿起,看见曲落年的语音通话,一时不解,接了起来。
松果儿,到窗前来。
阿松像是听了什么呓语,说,什么?
下意识翻身下床,扶动窗帘,向窗外看去,此时正有一人站在她的面前,看身形正是曲落年,阿松吃惊不小,忙去开窗。只是这窗子是外仰的,阿松用力向外推,曲落年闪在一旁,阿松想着,她是从顶部吊下来的?
窗子只能打开小一半,曲落年已从这不大的开合距离中钻了进来,顺手关了窗子,拍拍身上的浮土。
阿松见他一身黑色束身装,腰间还别着照明,颇有些意外,他,很帅。
曲落年拉着阿松的手便往屋里走,阿松想思考但什么都思考不了,她想也许这也是个梦呢,刚入了帘子,一阵热意袭来,下一刻曲落年的吻落了下来。
那吻霸道、凛冽、奇袭,有万种不能诉,又有万种不能言。
阿松想要拒绝,但她忽然想到,曲落年从来没有这样吻过自己,她在犹豫……
正在此时阿松现自己的睡袍带子松了,夜光灯下,睡袍渐渐散落。
曲落年沙哑着嗓子说,松果儿……
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矮身半跪在地毯上,吻着她的手。
过了好久,曲落年抬头,你能否原谅我,我……
阿松看着曲落年的眼睛,想着那些事情,有的已经很多年了,她忽然觉得很累很累,闭上眼睛,说,我累了,能不能先睡。
曲落年笑了笑,阿松一直觉得曲落年笑得很好看,不禁摸了摸他的头与脸,曲落年深吸一口气,起身脱掉外衣,他说,今生不知多少次,想与你共枕同眠!
阿松一时还不太理解他的话,困意与缠绵,同一时间袭来,在一波波的律动中,阿松向曲落年看去,找寻着那莫须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