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沈宁轻呵了一声。
白毛大狗当真一动不动,只对着沈宁吐舌头。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好似有星星。
“伸左手。”
沈宁再道。
白毛大狗立即抬起了左爪子。
沈宁:“坐下。”
白毛大狗照做。
沈宁:“趴下打滚。”
白毛大狗就滚到了沈宁的腿边。
这种训狗的熟悉感,让沈宁的眼睛有些红。
“以后,就叫你大白吧。”
沈宁蹲下来,笑容灿烂的张开了双手。
大白横冲直撞的扑进了沈宁怀里。
沈宁抱住柔软又毛乎乎的大白,双手上上下下的摸来摸去,触感喜欢到不行。
船头,北渊王府的两个侍卫如门神般的站着。
侍卫十六用胳膊肘撞了撞十七,悄然的道:“还真是邪了门了,这狗除了王爷外,对谁都凶神恶煞的,怎么这么听沈小姐的。莫非……”
十七:“莫非什么?”
十六:“你想想看,当初顾景南求娶沈小姐,挨了多少军棍,怎么可能移情别恋。所以我想,莫非是顾景南和大狗互换了灵魂?”
十七:“……”
这厮当个王府的侍卫还真是屈才了,真该去坊间写话本,说不能因此家致富成为人生赢家。
“叮~”
缥缈脱俗的琴音,破雾而至。
沈宁起身望向了湖心岛。
湖水清冷。
大雾的中心,有穿着灰袍的老人坐在亭前抚琴。
每一道琴声,都像是光穿破黑暗,对这肮脏人世的救赎。
婉转片刻,却又大气磅礴。
非金戈铁马的杀戮。
而是万千涓流入海来的大气。
而这,正是一代宗师李衡阳的胸怀。
沈青衫和白毛大狗一起趴在栏杆,用同样纯粹无邪的眼睛看向越来越近的湖心岛。
“衡阳宗主的故人琴,是江湖旧友女宗师所赠,十年来,不曾见衡阳宗师抚过琴,今儿真有耳福,是不是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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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衫扭过头咧开嘴笑。
白毛大狗转头看来,也跟着笑。
燕云澈道:“故人琴,盼故人,沈小姐可知这故人是谁?”
沈宁微阖上双眸,浓密纤长的睫翼轻轻地颤动着。
月辉穿透深浓的大雾,映在她白皙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