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别动”,闻人宴把正要起身的她按回去。&1dquo;我帮你。”
他一靠近,那股极淡的雪梅香就清晰了几分。
沈离经坐回去,老老实实让闻人宴来,谁知他又抽出一个小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子。沈离经余光扫到里面还放了一个不大的锦盒,也不知装了什么。不过闻人宴倒是将闻人氏的仪态涵养贯彻到了极致,坐个马车都要带着梳子,生怕自己头乱了。
他手法温柔,丝毫不让人觉得疼痛,手指在她冰凉丝中穿梭,没多久就挽成了一个样式颖又不落俗套的髻,类似垂桂髻,两鬓边还各坠着一缕。
这回,他打开了那个小锦盒,也解了她刚才的疑虑。
锦盒里是一对珠花,中间一颗珍珠,边上用银雕刻成一片片花瓣,底端又用细碎米珠串成流苏。
珠花小巧,花瓣雕工精湛,一看就是出自花颜。
只是让人迷惑,闻人宴为何在马车里准备这些东西&he11ip;&he11ip;他又不是常常替女子挽。
两对珠花点缀在沈离经的两缕上,让略显素淡的打扮变得俏丽起来。
而锦盒中还放着一支簪,看样式还是京城几年前最流行的蝴蝶栖花,她好几年前也戴过这种。不过这种簪子一般都是对簪,为何这是单支放在这,而且看着也不是什么物了。
&1dquo;好了。”
&1dquo;多谢丞相。”
沈离经扶着车壁要起身,马车却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她一个不稳就朝前扑去。闻人宴长臂一揽将她带回来,这稳稳一带,倒是不偏不倚让她摔进了自己怀里。
像是故意的。
沈离经的下巴磕在闻人宴肩膀上,冰凉的丝和温热的鼻息同时碰到他脖颈的肌肤。
他眸中一暗,拦住纤腰的手臂并未放松,甚至还收紧了一番。沈离经的身子和他相贴,不由得僵住,扶着他的肩慢慢起来,却察觉到有不小的力道阻着。
&1dquo;丞相?”她小声叫他,这才感觉那个力道松了,于是连忙起身,提着裙子推开马车门。
闻人宴还愣在那里,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砸进怀里的柔软和盈盈一握的纤腰。
她的呼吸和耳语离得那样近,就在咫尺之间。
郁覃在外面扯着马车缰绳,看到那个崔小姐逃也似的从马车里跑出来,还以为是被丞相吓到了,正要询问他主子一声,就听马车里忽的传出几声轻笑。
听得出来是开心,就是有点傻。
*
&1dquo;小姐,你回来了?”晋堂看到闻人宴的马车停了,他们也就停下来等她。
红黎下去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见到沈离经从里面出来,不知何时还换了个髻。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1dquo;怎么,不希望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