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城若是不生此等大事,我都有些忘记了,家主您可是济州府孙家派来,执掌暮云城的。”
“只是可惜,中途那陈家和孙家成了连襟,这才将您搁置在一旁。”
“多少年了,您在暮云城隐忍蛰伏,甚至娶妻生子,就连文家,都已然积累了颇深的底蕴。”
“到了今日,也该利剑出鞘,直取这城主之位了。”
张管家不胜唏嘘,可唏嘘之中,却又仿佛话里有话,他笑容盛放,起身为文青斟茶。
“老张,你的意思是,到了今日,我不该在继续等下去了,应当主动出手?”
文青目露思索,似乎在权衡利弊。
“没错,主动出手!”
“家主,您隐忍多年,是时候锋芒毕露一次了,不然的话,我都快要忘记您二十年前,无惧无畏的模样了,只怕,您也快忘记了吧?”
在这暮云城,没有人知道,位高权重,却又低调无名的守城军大统领,曾是孙家派来暮云城,谋划城主之位的暗棋。
若非中途,陈青山与孙家成了连襟,此刻只怕,城主府早该姓文。
二十年间,文青只办事,不言语不妄动武力。
深得陈青山信赖的同时,他文青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敢作敢为的少年了。
可以说,若不是陈青山与孙家的关系,若不是陈家有一位老祖存在,仅凭陈青山对文青的信任,这城主之位,文青早就唾手可得。
“是啊,我都快忘记了,早些年间,我还是一个热血青年,时光催人啊,如今我大权在握,多年隐忍,却是养成了束手束脚的性格。”
“不过,就你而言,我虽要主动出击,可却也不能全然做莽夫行径。”
文青怅然,可在下一刻,又目露精光,这一刻的他仿佛变了,又仿佛是没变。
但张管家知道,曾经他初识的热血青年,复又回来了。
“正如家主所言,以您现如今的实力,不足以杀那李乾,且李乾身后万一真有高人或者势力,您就这样莽撞杀他,又如自取灭亡,而等济州府孙家出手,又不知何年何月。”
“既然如此,您或许该主动联系一下济州府孙家,为孙家递一把刀。”
“一来,让孙家知道,您如今仍旧忠心仍在孙家,二来,不管李乾背后究竟是谁,让孙家出手,为您扫清路障,您可完全置身幕后,唾手而得城主府。”
张管家分析的头头是道,个中利弊,也是井井有条。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文府第一谋士,更不愧是我文青肚子里的蛔虫,老张啊老张,我正有此意。”
“如此,你明日便派人前往济州府孙家,将陈家生之事,全盘托出,自然,李乾背后有人之时,切莫要提,以免孙家知道,我在拿孙家当做枪使。”
“个中措辞,你细细斟酌,总体而言,便是要让孙家派人来此,助我为孙家拿下暮云城!”
文青起身,无比的豪迈与畅意,等了这么久,他总算是等来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城主之位。
“李乾,宵小而已,竟然妄言收服我,真初生牛犊,不怕折了自己。”
文青摇头,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将既然看在眼里。
“唉……”
可伴随着他话音落在,忽然,一道深深地叹息声,从一旁传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