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明忱真开手重擦碘伏。
何深乖乖坐着,一会儿撩开手袖漏出一块擦伤,一会儿捂着脸喊疼,脸上洋溢的笑可不像哪里都疼得样子。
在何深印象中,小情人要会服软撒娇,这他在行。
……
登山旅如期而至,明忱没让何深再提那天的事。路易斯一大早来接明忱,见到何深倒也没多意外,只是多看了两眼问:“亲爱的,他和我们一起吗?”
“你不能叫他亲爱的!”
何深皱眉像极了护食的狗崽子,再多说半句就要对他龇牙了。
路易斯目光闪动,全看明忱的意思。明忱不觉得自己是被夹在中间那个,接过何深手上的东西往后备箱放,边道:“路易斯你开车吧,何深昨晚没睡好有点咳嗽,我坐后面照顾他。”
何深在出门前喝水呛了几口,既然是明忱说的,他就配合着咳嗽几声,率先坐上后座,等明忱进来粘过来抱着。
路易斯顿时无话可说,坐上驾驶座。上次和何深打了一架后他和明忱之间的关系就怪怪的,路易斯本想借这次二人之旅化解两人的古怪,没想到又让何深掺和一脚…
何深原本枕着明忱的肩,突然抬起脑袋,含糊说:“想喝水。”
明忱把手边的保温杯递给他。
路易斯则时不时看眼后视镜,面上隐隐透着烦躁,忍了一会儿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打说:“这位小朋友这么娇气吗?那天往我身上落的拳头可一点也不轻。”
明忱拨弄了把何深挡着眼睛的头,第一次就他们打架作出回应,“路易斯,何深比较冲动,上次冒犯到你我替他道歉。”
何深显然不服气,明忱看他一眼,捂住那张狡辩的嘴,接着说:“他以为我和你有点什么,我也和他解释过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番话无疑将路易斯预备和他暧昧的心越推越远,好比在划清界限。现在一起出来,真就纯属朋友之间的游玩,多一些别的想法都不行。
“明忱,我不明白。”
路易斯不甘心。
“不明白什么?”
路易斯迟疑一瞬,“他才出现两个月不到,我哪点不如他?”
闻言,何深也好奇,竖起耳朵仔细等答案。
明忱似乎很抵触这个问题,别开脸望窗外,轻描淡写道:“没先后,没道理。”
短短六个字,听得何深忍不住窃喜,上扬的嘴角都快忍不住绽出花来,厚着脸皮抱着明忱的腰,用彼此才听到的声音耳语,恃宠而骄重复道:“没先后,没道理!”
明忱捏着他的耳垂,低头看他一眼似有似无的挂了一抹笑,重望着窗外。
车还没上高,明忱的手机响了几声,接着来了个电话。何深帮他把手机摸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眼,“孙秘书。”
孙秘书的电话无非是工作,何深没什么兴听,换个姿势躺着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