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吼得何深没来由委屈,抱着手跟在他身后进门,憋着声流眼泪。
“不准哭。”
明忱略显严厉,小醉鬼吓得一颤,仍旧厚脸皮挨着坐到他旁边,边抹眼泪哽咽说:“明忱,别凶,你…我想问你,我骗你了你还肯给我开门吗?”
“嗯?”
何深怕他听不明白,指着自己复述,手指头差点戳到眼珠子,大舌头道:“我啊~如果骗你了,你会不会和我划清界限?”
边说着,他还是怕明忱不明白,手在两人之间歪歪扭扭划了一条界线。
明忱之前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醉耍流氓,现在这番无厘头行为下来基本能确定,真醉昏头了。
不然怎么会提起什么骗不骗。
他保持距离往旁边坐,修长的腿交叠,靠着沙看何深,“何止划清界限,我会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明忱带了点玩笑,这种时候和醉鬼正儿八经理论等同于对牛弹琴,完全没必要。
何深当真了,看眼九层高的阳台,眼泪流得哗哗,“太高了,不行,扔下去会死吧……”
“你觉得呢?”
“会。”
何深扒拉明忱的手,“明忱,我不骗你了。我说,我没读书了,不是学生,也不缺钱,就是…就是想接近你而已,明忱,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明忱看了眼被他拽着的手,饶有味问:“这些话你明天还记得吗?”
“记得。”
“好,那我问你,你接近想干什么?”
何深仰着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视线重回到明忱脸上,不小的身躯蛮不讲理往对方身上压。
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拳距离,明忱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挡在两人之间定定地看着他。
何深指尖划过他的脸,描摹着轮廓,小声说:“明忱,你的眼睛,眉毛,鼻子还有嘴巴,怎么这么好看啊…”
他稀罕得再凑近些,边哭边感叹,“这么好看我就想占为己有,你的错,就是你。不要凶,你笑一笑,明忱。”
明忱从没觉得听别人说话这么费劲,想推开,却没料到被他压制得这么紧,“你起来!”
“我们重认识好不好?”
明忱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重认识,我不骗你了。”
“起来。”
明忱的手腕被他使劲捏着,扯不开,原本力气就不小,醉了更了不得。
说也不听,挣扎未果过后,明忱无力躺回沙里,量他不敢做什么。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类似于顺从的动作,无端助长何深的胆子,他埋下头,视线停在他才说漂亮的唇上,刘海有一下没一下擦过明忱的额头,盯了半分钟,突然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