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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空心装药破甲弹(第1页)

至于现在,周长风着手绘制的小东西其实就是空心装药的弹药设计。

这是一项在原理上早就已经被现,然而至今尚未规模应用的至关重要的弹药类型。

西元1888年,美国工程师查理斯门罗在炸药实验中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炸药爆炸的产物基本是沿炸药表面的法线向外飞散的。

由此,如果炸药被预制为凹状,那么其爆炸后的能量会被集中起来,而不是向四面八方扩散,因此可以穿透更厚物体,此即门罗效应,亦称聚能效应。

不过这个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得到重视和应用,因为缺乏应用对象——对付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工事,这个效应并不怎么管用。

而对付欧战时期的薄皮铁罐头坦克则有些“大材小用”

——机枪射钢芯穿甲弹、步兵投掷集束手榴弹就可以炸烂那普遍只有一厘米左右的钢板,何必整新玩意?

正因如此,直到装甲更为厚重的坦克出现,基于门罗效应研的弹药才有用武之地。

193o年,美国科学家伍德基于门罗效应又有了新现——如果给圆锥形的炸药空腔套上金属罩,穿甲能力将进一步提升。

这一现的成果被世界各国所关注,他们6续展开了各式各样试验,旨在考察这样充满潜力的弹药。

周长风印象中,在西班牙内战就有少量早期空心装药弹药就已经投入使用了,比如专用于反坦克的枪榴弹。

不过这些破甲弹都比较原始,在设计上不够合理。

但尽管如此,破甲弹的明在军事上仍然是颠覆性的进展。

以往想要对付装甲目标,最适合的是动能弹药、即穿甲弹,但是想要射它,就必须要高膛压、高初,满足此要求的加农炮往往都很笨重。

因此无法及时的伴随步兵,做不到随叫随到,而且机动性低下,往往只能预设阵地守株待兔。

至于轻便一些的反坦克枪则过于羸弱,很快就只能退居二线,可以选择性忽略。

这种情况下步兵单位面对装甲目标缺乏有力的抵抗手段,燃烧瓶和集束手榴弹只能在近距离使用,而敌军坦克的伴随步兵可不是来旅游的。

破甲弹的出现改变了这一攻守严重失衡的现状,使得一线单位有了更加强力的手段来对抗装甲目标。

由于空心装药的原理,其破甲深度只与装药量、炸药类型、药型罩、炸高有关,所以不像穿甲弹一样依赖度。

可以用火炮射、可以火箭推进、可以徒手扔出去、可以埋在地下等等,总之,少掉“度”

的条件后,新型反坦克弹药的应用面一下子就广了起来。

步兵单位面对来袭的装甲目标,即使仍旧处于天然的劣势,但却拥有了强力的对抗手段,坦克们也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在进攻之前也需要掂量清楚。

不过由于技术积累稀少、时间仓促的缘故,整个大战期间,各国的破甲弹的设计都不甚合理,大大影响了破甲深度。

可在这方面,周长风却是具备着非同寻常的优势的。

就比如说,药型罩要什么形状、什么材质才是更合理的?锥形装药的角度多少为宜?爆炸高度多少最佳?

这些需要大量试验与数据积累的结论,在后世却只是教材上总结的几句话罢了。

身为兵工老校中北大学的国防生,周长风虽然并非弹药工程专业的,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锥角小于一百二十度、炸高为底面直径五倍、高密度却不能太软的药型罩材质、装药后方挡板、错位抗旋药型罩……

这些都是瞟一眼即能记住的小概念罢了,然而每一个却都能对破甲弹的性能有明显提升,能迅掌握的话能少花费多少时间与资源?

“随便写两个吧……药型罩材质,紫铜,嘶…要不要考虑缺铜啊。”

一番兴致勃勃的努力后,周长风不太满意,便又换了张纸重画。

他简单绘制了反坦克枪榴弹、反坦克手榴弹、无后座力炮式反坦克火箭筒这三种步兵反坦克武器的草图。

他的初衷是让大明的军工部门能少走些弯路,抢先应用之。

如果战争不可避免,至少能多占些上风。倘若与美国交手,那必须得使尽浑身解数、全力以赴才行。

实际上火箭弹不简单也不便宜,它们其实非常金贵,而且想在保证良品率的情况下大规模量产并不容易。

相比之下,射筒本身倒是真没啥技术含量,它不承受膛压,用材和加工都很随意。

火箭弹最大的技术难点是它的射药,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哪儿都简单,就这一点非常困难。

它必须在满足基本性能要求的同时,额外具备燃的特点。

因为火箭弹最好在出膛之前就燃烧完毕,如果不能满足这一点,出膛后还继续喷射尾焰,就会灼伤士兵的脸和眼睛。

这就是为什么德军的rpzb54型“坦克杀手”

火箭筒有一个大护盾的缘故,不然就需要佩戴防毒面具才能射。

射药的技术难点即使是号称黑科技比比皆是的德国也没有解决,

整个大战期间,还是又只有美国解决了燃且易加工两个问题——m9a1型“巴祖卡”

的燃可以达到3oms,而rpzb54型“坦克杀手”

大约只有22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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