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挡住了钟白槐后来?的那巴掌,又见钟向窈黏着他,像是只有情绪不好,便?以为在那之前?并没有其他变故。
可谁知,竟然肿的这样厉害。
握住钟向窈指尖的手收紧,谢则凛的面色在瞬间变得?阴沉,转念道:“去白马巷。”
车子重新起步。
谢则凛升起挡板将钟向窈的脸慢慢掰正,盯着这样重的痕迹,他闭了闭眼。
克制住立马想给钟叙打电话的心情,指尖轻蹭,抚过她的侧脸。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能下得?了手。
钟向窈睡得?很沉,谢则凛抱着她进了别?墅大?门,一直到上了二楼都不见醒来?。
给她盖好被子,抬手摸了下温度。
走出卧室,阿姨站在门边皱眉看着他:“怎么伤的那么严重,需要请张医生来?吗?”
“让他带点消肿的。”
谢则凛垂眼翻找出钟叙的手机号,想了想交代?阿姨,“安排人去门口守着,让厨房做点容易消化的晚饭。”
阿姨连连应声?,赶紧下了楼。
谢则凛漫不经心地回眸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指尖轻点,将电话给钟叙拨了过去。
他们那边的宴席还没结束。
背景嘈杂,钟叙的声?音有点失真。
“你人在哪儿呢?”
他嗓音中?含着笑意,“我正想着去找你聊聊之前?——”
谢则凛打断:“我把钟向窈带走了。”
两人恋爱的事情钟叙已经听钟其淮之前?提过,不以为意地笑了声?,调侃他:“搞得?这婚礼好像是你俩的喜酒一样。”
“借你吉言。”
谢则凛神色散漫,“对了,你小叔他们这会儿在哪里?”
钟叙纳闷,但闻言还是帮忙看了圈:“我没见着我小叔啊,但小婶跟我妈在一块呢。”
女儿被打成那样,居然还有心情应酬。
谢则凛心底浮起淡淡的讥嘲,指尖轻抬,蹭了蹭门框浮雕上的眼睛:“行,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窈窈被打了。”
“……”
倏然间,钟叙的不正经消失,变得?严肃起来?,“是谁动的手?”
谢则凛眼睫低垂:“你小叔。”
听到这个人,钟叙无言半晌。
谢则凛扯了扯唇角:“我们在白马巷,回来?的时候脸肿的厉害,这会儿刚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