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他很会哄小朋友。
用的确也是很纯粹的哄小孩的方式,一点没有变味。
“看来环绕着我的,注定是一个清凉而又忧伤、浪漫而又寒冷的世界。”
姜迎灯又隐约记得,梁净词曾经说过,他学了那么多的语言,最后发现,最动人的还是中文。
他轻落下的每一个字音伴她入梦。
薄薄眼皮上浮现一层微凉的雪色。
姜迎灯躺在那摇荡的扁舟上,听见他问了句:“会不会太薄?”
她抬起眼。
梁净词已然起身,稍稍折腰,将坠在床角的被角替她掖好。
他说:“我的被子都不太厚,你今后要是常来,我得给你备一床。”
姜迎灯听得迷迷糊糊:“我为什么会常来啊?”
他轻笑:“只是说一说,来不来当然看你。”
见她真有那么几分入睡征兆,梁净词不再多言:“睡吧,晚安。”
姜迎灯倏地睁眼:“梁净词。”
他轻俯身,看她骤然撑开的眼,笑说:“喝两口汤,就开始没大没小了?”
她抬手,怕人转身要走的样子,忙揪了一下他的衣襟,含糊地说道:“我真的在找男朋友。”
他很平静:“然后呢。”
她说:“我是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他问:“找个人成全你?”
“……”
梁净词站直了身,把姜迎灯梗着的胳膊塞回被窝,他徐徐说:“会找到的,不急。”
许久,姜迎灯不轻不重地“嗯”
了一声。
目送他出门,梁净词替她关了灯,黑夜里,她觉得身体很酸,声音也很酸。
一夜无梦。
第二天,姜迎灯是被门铃声惊醒的,那时应该还很早,阳光才透了个边。来人把铃按得急促,听这着急劲儿,她以为梁净词不在,下床要去开门。
靠近卧室门的一刻,她听见了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