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了,那种气场,”
叶棠咬着筷尖傻笑,“见一面少一面呢,不亏不亏。”
“就是,连岁岁都看傻了,唉,可惜英年早婚。”
温岁没反驳,因为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其他三个人又聊了会儿,苏菡说:“我靠,有女生过去要微信了。”
叶棠和鱼微微立马八卦地扭头。
那女孩子画着自信大胆的妆容,身段窈窕,毫不避讳地将手机递到男人眼前,叶棠扒着椅背,啧啧两声:“听说祁鹤喜欢辣妹,这个是他的菜啊。”
“不会吧,结了婚得避嫌吧。”
温岁慢一拍地抬头,只看见女生耸肩笑了笑,旁边的男生在起哄,祁鹤在朝她笑。
多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鱼微微急得晃人,“算成了没,成了没呀。”
叶棠说我哪听得清。
“起哄肯定成了,结婚又咋样,豪门联姻不都是各玩各的嘛。”
苏菡叫她俩转身吃饭。
很快,喧闹渐渐平息,她们讨论起别的话题,温岁沉默地低下头夹碗里的菜。
夹了很多次,那片菜叶子就是夹不起来。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她并不擅长自我安慰,可是数不清安慰了自己几次,又骗了自己几次。
能成为他的妻子很幸运,不甘心只做名义上的妻子。
人总是贪婪,得到后希望索取更多。
双颊被热气蒸得泛红,温岁在白雾中望向他。
她想到了山楂,她就像山楂,脸会红心会酸。
旁边几桌还在乐此不疲地讨论祁鹤,讨论那个女生,有艳羡,有尖酸刻薄,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耳朵,一节一节地扩大。
她在祁鹤那桌走之前离开。
傍晚,温岁回到樨园。
快速地洗漱后,女孩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敢面对什么呢,自己也不明白,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外面的动静。
听猫咪奔下楼迎接,听由重到轻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她缩回被子里,却忍不住翻身制造些声响。
外面的人不疾不徐地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温岁才下床。
“这么早就睡?”
祁鹤问。
她含糊地应一声。
显然,祁鹤对她温吞的态度不大高兴,嗓音凉了几分,“没什么想问的?”
温岁摇了摇头。
他不主动提及就代表他并不希望自己知道,所以她会迎合他的意思,不会多管。
“行,别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