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创,上药,缠绷带。他的动作利落非常。
到最后一步温瓷开始乱晃,“别缠了,明天会被人看到。”
“看到怎么了?”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让你跪的时候不怕让别人知道,你还遮掩什么。
温瓷只好说:“不好看。”
薄言表情未变,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心里发毛,他才冷嗤出声:“温瓷,最好把你这点脾气用在别人身上。”
一听就知道是在指谁。
温瓷如他所说,很快就没了脾气,乖乖地看着他给自己缠绷带。
一圈又一圈,手法娴熟,她又想起了他为了抢资源跟人打架那事儿,于是半开玩笑地开口:“你之前跟人打过架吗?处理得这么熟练。”
薄言低着头,把最后一圈固定住:“一两次。”
“谁赢了?”
温瓷问。
她的问法很新奇,薄言反问道:“不问为什么打?”
“我更在乎谁赢了。”
温瓷稍稍弯腰,让自己离他更近,“如果是别人赢,接下来就会问问为什么打。如果是你赢,那就不需要原因了。”
一抬头,额头正好擦过她的下颌,就好像她俯身吻了他一样。
薄言满肚子不爽和烦躁倏地被打散许多,他冷声:“巧言令色。”
他转身把地上那堆东西收进医药箱里,一样样摆回原位时听到她说:“我从来不知道在美国做生意还要会打架。”
“就一次。”
薄言动作不停,“客户是个搏击爱好者,想签合同很简单,跟他手底下那个黑人打一架,赢了当场就能签。”
“听起来有毛病。”
温瓷评价道。
收拾完医药箱起身,薄言不动声色瞥她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还有资格说别人有毛病”
,他神情冷倦地说:“是啊,有病。”
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温瓷撇开视线。
忽得发现小腿上绷带的最后一点多余被他打成了蝴蝶结。精致小巧,还有点可爱。
她晃了晃足尖,继续问:“那个黑人很厉害吧?”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无理的要求。
紧接着又追问道:“你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