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的一路,亓书研一直心不在焉。
她倚着南知意的肩膀,心里尽是烦恼。
“阿知,我之前故意冷着卓子御,其实是耍脾气出气,他突然要走,我还有点空落落的感觉,你说我要是先低头了,会不会显得很掉价?”
南知意不解,“卓子御抛开面子要做上门女婿了,你还需要低头吗?”
亓书研一愣,猛地一拍脑袋,“对啊!我差点被自己绕进去,卓子御以后进我家门,我有爸妈爷爷奶奶撑腰,他只有看我脸上听话的份,哈哈哈哈……”
亓书研解开心结,到家时,踩着高跟鞋的步子格外轻快。
卓子御把人送到目的地,没打算进去,想着跟亓书研打个招呼离开。
然后,在老宅门口,亓书研站在青石台阶上,当着亓官宴和南知意还有一众家里人的面,姿态傲娇地说: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带着行李搬过来,咱们俩去领证后,你就是我亓官家的人了。”
话落,一众人石化。
卓子御傻呆呆地望着亓书研,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他还没上大招,这就搞定了?
老太太捂着额头,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这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亓官夏凶了亓书研一句,“赶紧给我回屋里去,再着急结婚,该有的规矩一样不能少,少给我在外头出洋相!”
卓子御激动之下,稳住自己,对着亓官夏落落大方道,“叔叔,只要您点头,我不会委屈书研的,一切按照京城的规矩来,我这就跟我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京城见您。”
虽然亓官夏对卓子御态度有所改观,但也不会表现的很容易说话。
他板着脸,肃然开口,“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我不管你跟书研以前怎么分分合合,但是,只要你想娶她,你家里人必须拿出该有的态度。”
卓子御拍着胸膛保证,“您放心,即便我以后常居京城,我也不会让我家里人亏待书研的。”
……
晚上留宿老宅,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亓书研的事情。
当事人都对卓子御放话了,他们也不想拘着她,接下来是否订婚结婚,关键看卓子御怎么办事。
毕竟,他跟家里闹翻,违逆他母亲跑来京城,亓官家不想让亓书研嫁给他后,要面对他家里的烂摊子。
南知意身子沉,没有参与商讨,一直在房间休息。
她换了舒坦的睡衣侧躺床上,浅磕着眸子,静静享受亓官宴的按腿服务。
“卓子御跟他家里关系一落千丈,他请得动他父母过来吗?”
亓官宴懒洋洋一笑,“他可比你想的狡猾多了,他请不来他父母,他的那些兄弟可巴不得他永居京城放弃北美,只要卓子御动动嘴,他们自然替他将人唬过来。”
亓官宴很厉害,他朋友的本事自然也差不到哪。
不出三天,卓子御果然安排了两方父母见面,过程异常顺利和谐。
事后,南知意从亓官宴那听了一嘴,原来卓子御表面看着不靠谱,其实早私下里将北美的一切归置的妥妥当当,该拿到手的公司地盘一样没落。
只要他足够能耐,他父母自然积极配合他想做的事情。
……
见完家长,卓子御邀请诸位好友见证他的求婚。
五月初,天气微热。
南知意想过卓子御可能会给亓书研准备一个夸张浪漫的花海求婚,也想过他可能会大手笔包下整座花园酒店,制造惊喜浪漫。
可万万没猜到,他竟然别出心裁,跑去参加一场马拉松。
挥汗如雨,成功夺冠后,他单膝跪在人头熙攘的街头,掏出一枚硕大的钻戒,含情脉脉仰望亓书研。
“书研,我想送给你一个值得回忆的日子,希望很多年以后,你仍然能为我做的一件小事而感动。”
“这场马拉松我用尽全力跑到终点,当看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疲惫皆化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