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一鼻子臭味,亓官宴浑身不舒坦,直挺挺站起身来,拉着南知意要走。
南知意还没见到琳达,安抚了亓官宴几句,他勉强留下。
说了几句话后,保姆从李达手里接过来小宝宝,笑着带南知意去卧室见琳达。
琳达从更衣室出来,含笑道:“我以为你们会晚点过来,刚刚溢奶打湿衣物,我只好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
南知意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你生完宝宝不到三天,能洗澡吗?”
不是说生完宝宝都疼的下不来床,而且不能洗澡,怎么琳达跟没事人一样?
“当然能洗,我从手术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浑身黏腻腻的难受死了。”
琳达拉着她坐下,聊着孕期的事。
然后,再次语出惊人。
“国外跟京城不一样,没有坐月子的说法,我跟李达说好了,过几天我们去海岛度假,跳伞冲浪,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南知意佩服琳达强悍的身体素质,如果是她,她很可能生完孩子,病床都下不来。
遑论月子期间去玩极限运动。
……
小夫妻俩回到庄园,亓官宴脸色很差,先脱了衣服扔垃圾桶里,急匆匆冲到浴室里埋头泡澡。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是挥之不散的恶臭,李达那家伙究竟怎么做到抱着一堆污渍,面不改色跟他聊天。
简直、简直丧尽天良,有违人性!
亓官宴闻了闻自己的手背,暴露在李达家里的空气中,肯定染上作呕的味道了。
他直接旋开一整瓶沐浴乳倒身上,搓了整整两个小时,让自己鼻腔里充满沐浴露浓郁的柠檬香,这才跨出浴室门。
换了一身蓝色居家服,亓官宴回到卧室,抱住软乎乎的老婆,心满意足窝在床上。
南知意挑眉看他,“你很讨厌小孩子?”
他下意识嫌弃小宝宝的反应,骗不了人。
亓官宴:岂止讨厌,而且厌恶。
当然,亓官宴不能对南知意这么说。
他宠溺地低头吻了吻凸起的孕肚,蓝瞳噙着笑意。
“不讨厌,我以后会像李达那样照顾我们的孩子的。”
南知意笑而不语,是真是假三个月后就知道了。
亓官宴表现得温柔又体贴,轻哄着南知意倚着软枕半躺下,取来床头摆放的橄榄精油,倒手心里一些,两掌慢慢搓开,轻缓地涂抹到孕肚上。
白嫩嫩的孕肚在他手下保养的很好,每天早晚各涂一次精油,即便怀着两个宝宝,依旧光滑如初。
温热的手掌停下,伴随南知意一声轻哼。
亓官宴眉峰微拧,看向南知意,“我感觉到了,他踢你了。”
说着话,他耳朵贴到圆滚滚的孕肚上,隔着细嫩的肚皮,却再感觉不到刚刚的胎动。
南知意掌心覆盖在亓官宴头上,“这次,你知道宝宝的动静了吧。”
怀孕五个月时,宝宝开始活跃,奈何每次只有当事人南知意能体验到,每次她惊喜地拉着亓官宴要分享这种喜悦,可宝宝当着他的面又不肯动了。
亓官宴第一次直观地碰到宝宝活动的小动作,眼神充满好奇。
他摸着孕肚抬头,“有没有踢疼你?”
南知意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感觉,“不疼,感觉很神奇。”
两个小生命在肚子里一点点长大,肉眼可见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