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临前,按照周卿意愿,强制将阚子官二人送走。
深海的夜色浓稠,伸手不见五指,黑洞洞的,吞噬所有光源。
巨大的游轮平稳航行,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活物。
亓官宴洗完澡站在床边犹豫,他不曾与人亲密相拥,到她面前却意外失控。
喟叹一声,关了灯,贪欲至上。
浴袍落地,他躺进被窝,紧贴热源;胳膊搭在柔软的腰肢上,吻在她耳畔。
南知意的神经紧绷太久,这一觉睡得时。
脸颊脖子里痒,迷迷糊糊伸手,乍得摸到个毛茸茸的脑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得退缩。
亓官宴呵气在她唇边,“别动,我们做点男女朋友可以做的事情。”
“我还没答应你,”
要哭不哭的声音慌乱无比。
南知意没交过男朋友,在学校时,听过大胆的同学调侃热恋的舍友,约莫知道会生什么。
下午跟他装了次傻,还是逃不掉。
“现在答应我,”
亓官宴身上出了了薄汗,素日清冷的他,抛弃隐忍解开她肩带,乱中有序寻找长裙背部拉链。
兵荒马乱中,南知意抓不住他结实的手腕,惶然找借口。
“我们那里男女朋友没有进展这么快的,我们慢慢来。”
大手揉捏,她咬牙忍住哼声,嘴里抓紧时间说,“约会,我们明天从约会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
“太慢,”
亓官宴封住喋喋不休的嘴,全盘否认。
骤雨狂降,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房间竟生出一股温馨感,呼吸也暖着心肺。
呼吸交错,他在犯规边缘游离。
亓官宴伏视,南知意羞耻的脸颊滚烫,挣脱开她的手腕,“你不可以这样,我我不方便!”
亓官宴一顿,“哪里?”
“这里,那里,都不方便,”
为了保证自己说的可信度,南知意说,“我还在吃药,是病人。”
“娇气!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人,你惹得事自己解决。”
南知意纳闷自己惹什么事了,亓官宴牵着她的手直面告诉她原因,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胡乱躲开间指甲抓得他闷哼一声。
亓官宴俯身在她唇角亲吻,“展到这,总得贡献点地方,我勉为其难心疼你一次,这样……?”
漫长的时间煎熬身心,南知意哭的痛不欲生,亓官宴嗓音粗哑,“你不肯做,按照正常情况你不该这样哭,喊我名字吧,我尽快让你休息。”
窗外大雨还在下,南知意没办法的,闭眼眼睛,硬邦邦喊了声“阿宴。”
柔软的声音流进江南三月溪流,桃花瓣沿溪流蜿蜒流淌,宛如水面投进一颗石子,一层激起千层浪,不平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