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就走了?”
颜如许点点头:“我们走了,再见。”
康康也挥挥小手,说:“爷爷再见!”
“唉,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单位呢!”
等他们走出去了,老者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
一家三口走出家属院,慢悠悠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路上,康从新给妻子儿子讲了讲刚刚发生的事儿。
原来,刚刚康从新踮脚往院里头看的时候,正好看见窗户玻璃旁人影晃动,看那样子,他立刻判断出里面有人在行凶,于是他连忙带着媳妇、儿子去了安全的场所躲起来,自己则返回,轻手轻脚跃上了墙,从墙头跳下去进入到院子里。
屋门虚掩着,他悄无声息的进来。
屋内客厅,一个巨大的黑色柳条包大敞着扔在地上,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男人晕倒在一边,额角上渗出血迹来,他们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文静男子被个身穿着邮电局制服的男人一拳砸在脸颊上,文静男子被打倒,却顺势抱住制服男人的小腿,死命压着不肯放,制服男人拔腿拔不动,立时就火了,从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就往男人头上扎去。
行凶者的制服男人,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身上穿着邮电局工人制服,体格健壮。康从新迅速判断出:这人有一点武术技巧,但临场反应不足,打人的时候出手虽然狠辣,但并不利落干脆,显然,手劲儿不足。
说时迟,那时快,康从新敏捷而无声的奔过去,飞踢起一脚,将制服男人手里头的匕首踢飞,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住制服男人手臂,将他反剪着压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第68章抢功劳
“就这样,爸爸就将他抓住了!”
康从新说得很是轻巧,好似制服一个歹徒就像是收拾一个稚儿般的轻松,但是如果转换到制服男人的角度,便完全不是这样的。
那制服男人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甚至连来人都脸都没有看清,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他被按在地上,只觉得身上私有千斤重,压得他一动都不能动。
而受害者之一的文静男子也有些懵,他眼看着那枚匕首闪耀着寒芒向他刺来,那一瞬间,他似是被冻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匕首落下来,他甚至闭上了眼睛,迎接着痛苦的到来。
可谁知,痛苦并没有到来,而是感受到了一股呼啸而来的风,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穿着黑色皮靴的脚正踢向拿着匕首的手腕,那手臂被踢歪到一边,匕首“当啷”
掉落,而后,眼前衣袂翩飞,耳边响起听着便让人觉痛极、被闷在喉咙里的惨呼声。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冒充邮电局工人,入室抢劫歹徒的眼神,绝望、不可置信、惊恐……他头一次在一个人的眼睛中看到这么多的情绪。
他劫后余生,被人救了!他坐倒在地上,刚要松懈下来,却又想到了被歹徒打晕的爸爸,连忙爬过去查看,瞳孔正常,呼吸正常,出血量不大,还好还好,他忙想去柜子里找医药箱,又想到还没跟救命恩人说一声感谢,正想跟人家好好的道声谢,便听见那人说:“有绳子吗?最好是尼龙绳,先把他捆起来。”
他连忙又去找绳子,找来一截拇指粗细的尼龙绳交给那人,那人利落地将歹徒捆了起来,然后指指地上的人,问:“黄教授没事吧?”
文静男子赶紧回答:“没大碍,被打晕过去了,一会儿我送他去医院……你认识我父亲?”
文静男子眼中如天神降临般拯救了他的自然就是康从新。
康从新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听说黄斌汉无大碍,便放心了,说:“你给保卫科或者附近的派出所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这人很有可能还有同伙,需得都抓到了才能安心。”
文静男子现在对康从新信服得很,一句话一个指令,没有不听从的,他快步往电话机那边走,马上快要走到的时候又听见康从新说:“不用打电话了,他们来了。”
“那,那个坏人的同伙抓到了没有?”
康康有些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