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泽的视野要更宽阔,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它们都是在朝着那座高山飞行。”
这些赤鸟的目的地一致,也间接地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明天我们不再沿着熊风和獾平的记号前进。”
祁白问道:“他们留下的记号有什么问题吗?”
“在发现赤鸟的聚集地之前没有什么问题,”
狼泽摇头说道,“但是再往前就是开阔的草原,我们不能确定会不会遇到赤鸟群,那里没有可供我们藏身的地方。”
祁白点头:“那我们怎么走?”
“穿过这片森林。”
解决完一顿简单的晚餐,将鞍具在大树的长须之间藏好。
等祁白顺着树干爬上大树时,就见狼泽已经变成了兽形,正侧卧在树干与树枝的相接处。
月光照在狼泽如白玉般莹润的独角之上,他的身下是藤蔓编织的床榻,让他宛如守护森林的神祇。
看着巨狼幽蓝的眸子,祁白突然就有些紧张。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见,一只小雪豹迈开四肢,猛地钻进了巨狼的前肢之下。
没办法,这里位置倒是不小,然而狼泽的兽形太大,一个人就几乎将树杈占满了。
他如果保持人形,两人的睡姿只会更加的尴尬。
小雪豹将自己蜷成一团,自暴自弃地用尾巴盖住脸。
反正他兽形小,只要有个缝隙他就能睡觉,他不丢人。
初春的森林,悦耳的虫鸣声是最动听的白噪音。
睡梦中的小雪豹四肢朝天,爪子在空中抓挠了几下,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便蹬蹬腿,抱着压住他的巨大狼爪再次沉沉睡去。
林中划过一阵微风,巨狼的耳朵左右转了转,尾巴从身后甩了一下,调转方向盖在了睡在他怀抱中的小雪豹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祁白打了一个哆嗦醒了过来,正巧看到提着竹筒回来的狼泽。
祁白的脑海中还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的梦境。
在梦中,热衷于吸狼的祁白终于遭到了“反噬”
,小雪豹被人压着吸了一整晚,完全动弹不得。
他在梦中使劲地想要睁开眼睛,想看看那钳制住他的人是谁……
他好像……看见一双巨大的深蓝眸子。
祁白整个人都有些懵。
狼泽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祁白一脸震惊地坐在树上,他出声提醒道:“下来吃饭。”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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