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再嫁?连双惊呆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连双生怕他下一句说出,“你下去陪我弟弟吧。”
她赶紧摆手摇头,“大哥,您误会了,我出来买针线,他就是个货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陆崇不放手,元宝脸都青了,连双心中焦急,“我真是出来买线的,不信您看?”
连双伸出手臂,她今日穿了一身暗紫色的外套,袖口有个口子,连双又把腰间荷包里的紫线拿出来给陆崇看。
再次见到她嫩白的手指和纤细手腕,陆崇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她片刻后,慢慢放开手。
元宝大大喘了一口气咳嗽起来。公主叫他大哥,这人是镇北大将军陆崇,元宝不敢轻举妄动。
“针线要你亲自买?”
陆崇不信,他看看蹲在地上不停换气的元宝,又有些犹豫,少年看上去没有她大,难道她喜欢嫩的?“你与他相识?”
连双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我常在他们手里买东西,一来二去就与徐爷爷他们悉了,刚刚与二人多说了几句,让大哥误会了。”
徐老头心里纳闷,元宝姐姐直接说元宝是自己的弟弟不好吗?即便她没有自由,见自己的弟弟总没有错,用得着扯谎吗?
他哪里知道,当初连双和元宝一个扮“爹”
一个是女儿,而且都说了无兄无弟,这时若再说有弟弟,那就令人起疑了,万一把他们当做骗子就糟了。
连双站在陆崇面前,背对着元宝摆摆手,那意思赶紧走。元宝挑起扁担和徐爷爷匆匆离开。
陆崇对巷尾的侯甲使了个眼色,后者悄悄跟上两人,这一举动连双并未发觉。
见陆崇还是不信,连双神色黯淡下来,“大哥不信我吗?难道我在大哥眼里就是水性杨花,守不得寡的淫|荡之人吗?”
她用手帕擦擦眼角,当然没敢用力,若是把水粉擦掉了就麻烦了。
陆崇扫她一眼,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烧起,避开她的问题:“你院里的丫鬟是摆设吗?缝补衣服也要你亲自动手?”
她是真蠢还是傻善良?他处置了先前的丫鬟,又给她送去两个,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若还被下人拿捏,那他也懒得管了。天生的烂泥,给她糊墙上也得自己掉下来。
再等半年,全了弟弟的名声让她滚蛋,“避免名声受损,今后少出门!”
陆崇丢下这句话便跨步进了将军府。
连双撇撇嘴,心道陆将军管得倒是宽,不出就不出,若不是元宝嗓子都快喊哑了,她也不会出来。
回到梧桐院,灵冬和灵雨正四处找她,刚刚她要出去见元宝,便找了借口将两个丫头支出去。
灵冬将暖手炉递给她,“少夫人,您去哪里了?我们正找您呢,炭火给您添好了,可暖和了。”
灵雨提壶倒了一杯茶,“刚沏好的热茶,少夫人趁热喝。”
“嗯,还是你们两个贴心。”
连双美滋滋地抱着暖手炉,喝热茶。
刚刚陆崇掐元宝脖子着实把她吓着了,她还以为陆崇发现了什么,要杀人灭口。还好,只是误会。连双拍拍胸口压惊。
可转念一想,陆崇是什么眼神,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元宝是她姘头?他还是个孩子啊!被人冤枉,连双非常不爽。忍,再忍半年,拿到银了就走!
灵冬和灵雨见连双喝个茶都咬牙切齿,不明白她这是为哪般,摇摇头都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个时辰后,侯甲回到将军府。
“如何?”
陆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