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阴氏女的侍卫,就是前不久新任的虎牢关守将。”
“怎么跑六郎那处去了?”
李济安细辨别画卷图像,眉间浮起一丝恼意。
遂又翻一页,乃该册最后一面。
画上共四处,皆是阴氏女和侍卫的图像。
第一处,从齐王府出,二人并肩而行。
第二处,二人平视而笑。
第三处——
李济安定神细看,阴氏女不甚跌倒,侍卫搀扶。
暗子作画,从来抓细节重点。
裴氏女反手扣在侍卫腕间。
“这二人是何情况?”
李济安翻回前头重阅。
三人间,站着的侍卫眸光一直落在阴氏女身上。
“回陛下,此二人关系匪浅。”
血卫司回道,“其扶阴氏女上车后,至此一路,未再下车。”
“同乘一坐!”
李济安目光落在的画卷上,心下了然大半。
竟是他堂堂天潢贵胄的儿子,比不得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卒。也怪不得那阴素庭能气出病来。
倒是他嫡次女,嫁入了东宫。
想到东宫,李济安不由想到尚在范阳未归的太子。说是前往查验税收,然到底为何前往,他心里亦是明白。
范阳乃汤思瀚祖籍,自是为了去抓捕剿灭他。
这一层,自己和这个儿子原是一个心思。
“太子处,你们可能探得情况?”
“回陛下,属下无能。”
李济安闻言,亦未多话。
自汤思瀚破了长安,裴氏七万精锐战死,他除了禁军外,能用的人手并不多。这支血卫监督着皇城事宜,便也分身乏术。
而李慕交出了西北道八门的兵甲,一时半刻,并不能为他所得心应手地使用。他原也并不打算多用他们,不过是暂且为这个小儿子保管一段时日。
以防他手中权利过盛,做出不理智的事。
见陛下一时不语,血卫司恐惹圣怒,只回了另外一事。
乃数日前,齐王前往蓬莱殿,除了送皇长孙前往,原还给太子妃送去了安胎药。
李济安长叹了口气,送人送药,且过夜而归,当真情根深种。
可惜,那女子连着腹中子嗣,所孕育之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代表复国新生的祥瑞之胎,却是太子的血脉,实在可惜了。
“你退下吧,如常监视。”
李济安合了画册,闭眼养了养神。
有个瞬间,脑海中再度想起画册细节,不由重新打开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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