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没有叫暮云了?
姜谣听了这称呼,心情终于稍好一些,但还是抵不住她想让慕容清滚,什么玩意儿啊,把我家祖宗吓成这样,吓坏了你赔得起吗?
“哼,笙儿不过离开京城半年,就算真有什么不习惯的,也有我这做姐姐的管,您又是多管哪门子闲事呢?再者说,男女有别,您就快与成国公家的小姐成婚了,多关心关心李小姐吧。”
姜谣眼尾都透着不屑,慕容清脸色难看,但仍不愿意走,“宋小姐说看见我就头疼,我还不能问一问了?不知清何时又得罪了宋小姐,让宋小姐这般厌恶我。”
慕容清视线紧紧落在宋暮云身上。
宋暮云又死死埋在姜谣怀里,声音里含着痛楚,第一次当着人前失了礼仪,对慕容清愈加排斥,哽咽颤抖,“姜谣,叫他走,我头好疼,看见他就想到梦里的东西,吓死我了。”
小姑娘可怜巴巴,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叫姜谣怎么忍?
她下一秒就从腰间拔出软剑,吓得慕容清面容失色,“滚,别让我说第二遍,这人少,我就是揍你一顿也没人知晓。”
怪慕容清怕人知道他找了宋家妹妹,特意选的清净地儿,导致现在姜谣对他不敬,他竟连个人证也没有!
慕容清又惊又怒,瞪着姜谣,脸上儒雅的表面再次维持不住。
“老娘数到三!”
她把剑一下用力插在地上,剑立马往泥地里钻了半个身子,慕容清不想丢这个面子,想留下,偏偏又怕自己真会被姜谣打,堂堂皇子被一个女人打了,他以后就别要脸了!
慕容清身子抖了又抖,终于在姜谣数到三,弃了剑,从腰间抽出鞭子那一刻,冷着脸离开了。
走就走,谁稀罕多留!
人走了,姜谣把宋暮云抱到亭子里,放在自己腿上,四个弟弟妹妹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自家长姐。
“云儿,头还疼吗,先喝口水缓一缓好不好?”
慕容清走后,宋暮云的脑袋忽然就不疼了,只是眼睛有些酸,她乖乖窝在姜谣怀里,点头,轻启红唇,姜谣拿了葫芦,小心喂她喝水,然后按揉她头上的穴道,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她只一张脸还白着,身上已好受许多,但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拽着姜谣的袖子,听起来很有几分委屈,“我,我第一次这么疼,刚刚还以为我要死了QaQ”
这可把姜谣心疼的不行,也不顾还有年纪轻的弟妹在场了,立马将人抱紧,下巴抵着她肩膀,轻斥,“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会死,不会的,乖,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不许胡说了。”
宋暮云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姜谣,感动到有些想落泪,直到宋语笙有几分不确定的唤了她一声,“长,长姐?”
听这语气,还怀疑暮云不是本人呢。
但确实把他们长姐吓了一跳,宋暮云险些从姜谣怀里跳起来,紧紧抓着姜谣衣领子,眼神慌乱无措的看着那几个沉默弟妹,一扭头,却是小声与姜谣说,“我都忘记他们在了,好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都是自家人。”
姜谣一面抱着安抚宋暮云,一面招呼四个弟妹坐下。
见暮云羞的没脸与他们说话,她还替暮云问起来,“你们怎么与慕容清在一处?”
从刚刚到现在,宋家人已习惯了姜谣的目无尊卑,跟拿剑指着皇子比起来,只是直呼其名算什么。
宋家老二宋英冬老实回,“七皇子说与笙儿好久不见,要请笙儿喝茶,我们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姜谣皱眉,看向内敛不爱说话的宋语笙,开口道,“慕容清与我关系不好,许是有些牵累到你们了,下次他再喊你们,你们不必去,只管告诉我就成,我来收拾他。”
说罢,姜谣把手指摁的喀嚓响,怪吓人的。
宋暮云赶忙按住她的手,小声道,“你干嘛呢,他好歹也是皇子,你别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