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并不是忠臣,甚至还隐隐有几分奸臣的影子,可这些对柳遗直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辛辛苦苦整出来的大好局势,可不能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否则,到时候怕是要呕死了!
“还有,我要入内阁。”
柳遗直的话看似平淡,可却引起了杨明昭和虞嫤足够的警觉,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
“你当日,可没有这样的条件。”
“临时想起来的。”
瞧着他那浑不在意的模样,虞嫤的脸色颇为难看。
之所以用越千山的命废掉柳元甫,就是不愿意让柳家人染指内阁。
若是让他进入内阁,那么越千山的命算什么?
再者说,当初越千山之所以能说服杨明昭的站队,便是将内阁的权力交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这是一步很烂的棋。
可若是没有这步烂棋,当初越千秋的继位不可能那么顺利,朝堂上的权力交割定然会出现漏洞。
正如姜行程所言,杨明昭看似什么力气都没出,却是那场变动中极其重要的一环。
“柳遗直,谈判可不是儿戏。”
“难道,你不觉得将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那么,你是否愿意当本殿的驸马!”
虞嫤一直都知道,柳遗直就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必须将他紧紧掌控在手中。
否则,没有人知道未来会生什么事情。
柳遗直似笑非笑地望着虞嫤,看来不需要他念紧箍咒,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殿下若不嫌弃我这残废之躯,我自然是愿意与殿下琴瑟和鸣。”
瞧着虞嫤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他这才笑着道:“这婚礼,放在荷姐儿入宫之后吧!”
“嗯!”
虞嫤瞧得出柳遗直的顾虑,就像她无法全然相信柳遗直,柳遗直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他们二人,在诡谲的风云中相遇,无法做到相互救赎。
或许是因为虞嫤的爽快,柳遗直倒也没有继续狮子大开口,而是同她谈起了北疆的状况。
“兰川要塞应该能守得住,只是鄞州那边怕是有些吃力。”
“你知道内情?”
“是啊,因为我派人去截杀恭亲王了,若是成功定然会引起北虏强势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