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城外,土地庙。
一位身着锦服的年轻公子背着手对陆景侃侃而谈:
“道上的朋友都说你陆旗官豪情仗义,古道热肠,我来这儿小住一段时日就走。要求也不高,每日一对童男童女奉上就可。”
“怎么样?不难为你吧?”
“嗯?”
锦服公子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却发现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锦服公子转过头,就发现穿着镇安司官服的陆景正愣愣的盯着自己头顶。
锦服公子:“?”
什么情况?
我头顶有什么东西?
锦服公子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顶,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锦服公子顿时恼火,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于是一下贴到陆景脸上,眼神阴鸷又危险:“陆旗官是在消遣本公子不成?”
陆景:“……”
他默默收回视线,干笑道:“抱歉,走神了。”
但要说消遣那不至于……
因为他在眼前这货的头顶看到了一根长长的血条……这血条是真他妈的长啊!
陆景感觉这货的血条比自己的命都长。
但!
这血条是空的!
现在这长长的血条就剩底部那薄薄的一层血皮……就一丝血!
一丝血!
你知道对一个游戏佬来说一丝血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那可是一丝血啊!
陆景按在腰刀上的手紧了又紧……真的……真的好想砍一刀!
锦服公子心底恼火更甚,要不是自己在府城被镇安司的降妖校尉打成重伤,何必在这里跟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旗官多费口舌?压住心中懊恼,这位锦服公子露出笑容和煦道:“陆旗官可听清了我刚才所说?要是没听清我再说一辶……”
他话还没说完,就忽然看到陆景极其随意,极其自然的抽出随身腰刀。
这是要干啥?
锦服公子莫名其妙,然后就看到陆景拿着刀随意又自然的捅进自己心窝,随意自然到长刀捅进了心窝,然后又拔出来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捅我?
他特么的竟然敢捅我?!
锦服公子一脸震惊,难以置信……但本就身受重伤的他被这一刀捅进心窝又拔出后,就感觉浑身力气也随这一刀被瞬间抽空。
“噗通。”
锦服公子膝盖一软跪到地上,脸上充满震惊和不解:“为,为什么……”
陆景:“……”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手贱没忍住。”
手贱没忍住?
这他妈算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