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朵露什卡,”
季米特里蹲在覆雪的草坪上,忧心忡忡的望着女儿,“您(是的,就是这个词)怎么不吃饭呀?不按时吃饭的孩子长不高的。”
“爸爸,”
维多莉娅没理会这个轻易可以识破的谎言,小声嘟囔着,“唔,我在家里看报,上面写爱丁堡生火灾了,同学过来说:‘海对岸的人都该死’。”
季米特里不解的拍着她的肩膀:“怎么了?维朵露什卡?您和他起了争执?”
“不,”
维多莉亚阐述道,“老师教导我们,说不能诅咒别人。”
季米特里摸了摸下巴,平视着维多莉娅的眼睛:“噢,那当然是正确的。孩子,您认为该当如何?”
“有些事情。。。唔,它可能确实是错误,糟糕的,乃至于不可接受的,”
维多莉娅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不过,这不意味着不能故意做坏事。”
季米特里起身了,金黄的眼神里闪烁着担忧而欣喜的光:“您能为我详细解释下吗?”
明明两人的身高不再平等,但维多莉娅却感觉到父亲将她跃升到了更高的层次。这种层次近乎到了与成人无异的阶段——在平等的人之间,身高上的让步不再是必须的了。
“您看,您和那个。。。大胡子叔叔商量着,他如果不从您这借到钱就得在这个冬天忍饥受寒。”
维多莉娅诡异的讲述着,“对于他来说,我当然理解他要为自己的生存谋出路,但对于您。。。也算是我们来说,我们没有任何把握能做到追回一个残疾人的欠款。对于我们来说,我们要做到最不吃亏。”
“也就是说,理解不意味着支持,您将这两个经常混淆的概念分开了,”
季米特里抱着胳膊思索着,“那您能再和我说说您对那件事的思考吗?”
“当然,”
维多莉娅异常端正的说,“我认为,”
维多莉娅望了望父亲,“在别人横死后暗自窃喜,这按经文是说不通的。”
“您在哪看了书吗?是书上教您的吗?”
“没有,歌德不喜欢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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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朵,您在说什么?”
嘉莉娜问道,“您好像一直在咕嘟个不停。”
“唔。。。抱歉,嘉莉娅,我今天思绪杂乱,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