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个贩织物的商贾而已,”
她似是也被维多莉娅流露出的勃勃生机所感染,弯着眼睛说,“唔,在东边有一个小店,在周围还开了个厂。一定是能付得起租子的。”
“抱歉,我不是质疑您的经济能力,”
维多莉娅说完后又转过身去,“这里之前住着一对标标准准的守旧地主,整日怒吵架,今天还因怒动了杀人的念头。。。当然,现在已经移交给分局了。抱歉,我只是不想再麻烦周围的住户了。”
“有您这句话,我反倒更放心了。”
她和维多莉娅已经站在了房门前。
“谢谢。。。您看,那就是那间屋子,现在看来确实是乱糟糟的,不过明天嘉莉娅。。。就是那位女仆,她一到,我们就会开始打扫了,”
维多莉娅打开门,俯下身敲了敲橡木地板,“您瞧,这木板还是不错的,家具也勉强算是新吧。”
“唔,我更喜欢这堵窗子。”
姑娘指了指那个充满艺术性的圆窗,“您看,这月亮窗周边还刷了一圈木纹漆,倒是个不错的画框。”
维多莉娅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是一张直径4英尺的月亮窗,她也对其喜爱有加,甚至不惜花大价换了一块极为通透的玻璃板,还在周围用银涂了一圈花纹。
“它内部的画也不错,”
维多莉娅双手上下**在腹上,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惜现在已经过了展会的时间,只能看到那一点点遗憾的亮点了。。。好在这的夜极短(不如说压根没有),您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了。”
“您是学生吗?”
她将双臂轻轻搭在那扇窗边,弯曲着腰,转头向维多莉娅问道,“我看您还算年轻,言谈举止也不像那些自耕农,小店主和工人。”
维多莉娅回答:“三天前毕业了。”
“唔,那可真不错,”
她说道,“还得感谢新章程,我也上了女子学院,将将毕业,家父要回乡养老,便将家中的产业转给我,让我自己去打理。”
“唔,那您大可直接买一间小房,再雇上一个仆人,”
维多莉娅疑惑的偏了偏头,“为什么偏要租房子住呢?”
“因为家父把钱都拿走了,仅留下来必要的资金,”
她将左脚脚尖支在地上,环起双手,抱怨起来,“原本的房舍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维多莉娅靠在了墙纸上,忽然对面前的人显得冷漠了些,但那女孩单纯的像涉世未深的小鹿一般,对这个情况毫无察觉。
“漏洞百出,”
维多莉娅不动声色的想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虚情假意起来,“谎言蹩脚到到了某种程度时,就连只德国狍子都能完美的做到一驳即倒。”
“您直说吧,”
维多莉娅见她纹丝不动,索性不再忍耐,霎时间露出一副寂静可怖的脸来质问她,“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而她显然没料想到维多莉娅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穿她,不由得瞪大瞳仁,心虚的怯退了两步,但还是勉勉强强稳住了姿态,给出了一个算得上合理的说法。
她站在镶板橡木地板上,叹了口气:“天哪。。。。。。您。。。真是聪明,我就不瞒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