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寅川笑著回他:「還好,沒過年那會兒冷了。」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白赫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喝酒了?」
「嗯,喝了點。」
「沒開車吧?」
「沒有,提前知道是酒局。」
白赫退開兩步,很瀟灑地朝他勾了勾手:「走,我送你。」
龍寅川輕笑了聲,從善如流跟上去:「你的學生們呢?」
「他們直接打車回學校了,」白赫還開他玩笑,「你剛才走了他們還聊了會兒你。」
不用問也知道聊了什麼,龍寅川問了別的:「我過去沒什麼不好的吧?」
白赫頓了下道:「沒什麼不好,比我想像的好。」
龍寅川慢慢走在他身邊,意有所指:「雖然說得防患於未然,但也別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擔心。」
白赫站在路口辨別了下方向,語氣還有點感慨:「是啊,做都做了。」
龍寅川失笑:「怎麼聽起來有點後悔?」
「我不後悔,」白赫勾起嘴角,轉頭看他,「我賺這麼大,總要承擔點風險。」
龍寅川煞有介事點頭:「孺子可教。」
白赫開了車,所以就算一桌姑娘們都喝了點他也沒碰,這個司機就當得合情合理了。
之前請客吃飯送過龍寅川,但進社區還是第一次,早期的地下停車場設計沒有後來的複雜,看著不多的車位白赫還好奇地問了,結果得知龍寅川爸媽房子沒賣,甚至車位也留著,一年物業費都不少。
「看出來了,完全不差錢是吧。」
「主要是我爸媽對這兒還有感情,不想隨隨便便就賣了。」
白赫大概能理解這種心情:「要賣也得等個有緣人。」
龍寅川嗯了聲,解開安全帶,忽然問他:「貓餵過了嗎?」
「出門的時候餵過了。」說到這個白赫還挺欣慰,白撿現在越來越省心了,本來半大不小正是鬧騰的時候,但他經常不在家人家一隻貓自己也好好的,吃了睡,睡醒玩兒,玩餓了又吃,他經常在監控里看著都羨慕。
「那……上去坐坐?」
剛才那個問題鋪墊,白赫已經有預感了,痛快熄了火:「來都來了,當然要上去。」
這邊屬於老城區,房子大都是低樓層,龍寅川現在住的地方一樣,電梯看著都跟他那邊不太一樣。電梯廂的內壁上不少劃痕和廣告,還有小朋友的貼紙,樓道的牆壁底部也有很多刮痕。再看從容開門的龍寅川,白赫生出了點反差感。
而這種反差感在進門的一瞬間又沒了。
屋子裡陳設乾淨簡單,該有的都有,也沒什麼歲月的痕跡,甚至牆紙都沒什麼褪色的痕跡,跟他想像的那種老式住宅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