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然看了一眼表:“这才七点半,你去哪儿?”
“寻欢作乐。”
韩清肃冲他挑了挑眉,“给你领个嫂子回来。”
韩清然:“……”
他感觉他哥就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浑身都散着求偶的气息,他有些不放心道:“哥,真没事?”
韩清肃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身严肃道:“差点忘了。”
然后又跑上了楼。
“忘什么了?”
韩清然在楼下喊。
韩清肃欢快地声音从楼上传来:“小孩儿别管。”
通宵工作让韩清然有气无力:“哥,只要别是林木寒,你随便。”
韩清肃一阵风似得跑了下来,路过他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然,哥哥爱你。”
韩清然登时一阵恶寒,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但韩清肃已经不见了人影,他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一头栽进了沙里,直接睡死了过去。
在梦里,他还记挂着他精神不太正常的哥哥,追在韩清肃的后面声嘶力竭地大喊:‘哥千万!一定!不能!和林木寒结婚知不知道?!’
他哥在梦里变成了只穿着西装的花孔雀,骚包地朝着前面送了个飞吻,和林木寒手牵手比了个爱心:‘记住了!和林木寒结婚!然然,哥哥爱你!’
睡梦中的韩清然绿着脸打了个哆嗦。
呕~
林木寒站在民政局门口时,觉得就这样和韩清肃领证很不合适。
糟糕的过去,互不坦诚的现在,搞砸的求婚,他目的不纯,韩清肃也未必能拿出多少真心,似是而非的分手和突然的和好,他是个烂人,韩清肃也不遑多让,结婚对他们而言可以放在嘴上说,却不适合真的做
然后他就看见韩清肃远远地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户口本。
去他妈的。
烂在一起最好。
他笑了笑,大步朝着韩清肃走了过去。
崭新出炉的结婚证被放在林木寒手上时,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韩清肃在给工作人员喜糖,笑容满面风度翩翩:“谢谢啊,辛苦了,吃糖。”
“祝你们百年好合。”
工作人员开心地接过了糖,笑着对林木寒道,“你们真的很般配。”
林木寒有点愣神,嘴里就被塞进了颗糖。
“自己的喜气自己沾。”
韩清肃冲他挑了挑眉。
平凡、普通的领证,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林木寒却疯魔般渴望了整整十年。
好像也没有特别激动。
林木寒咬了咬齿间的糖,和韩清肃一起走了出来:“吃饭了吗?”
“没吃。”
韩清肃打了个哈欠,抄着兜懒洋洋地往前一趴趴在了他后背上,脑袋搭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压,“简单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