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寺院里见了红,怎么会不知道?再者,三哥,你不知晓,可不代表旁人同你一样。”
温佑棠闻言,在脑内细想一番,不禁有些奇怪。又是寺庙?洪姨娘倒是信佛的很呐!
他问许妩,“寺院见了红如何?”
许妩道,“不如何。佛祖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即便见了红,也是因为有生命的到来,怎会因此降罪?反倒成了美闻,如今这普元寺,求子求平安的众多,香火是着实的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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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阳:你来作甚?
许妩:我再不来,你就要拿着我的剧本到杀青了!
第1章儿化水(六)
因着李远坚持要查出洪姨娘死因,其父李从勉虽和他吵了一架,但还是拗不过李远,于是定了三日之期。
灵堂还在院子里布着,但正中只放了一座空棺椁。八月的天气,正是一年最热时,为了延缓尸身腐烂,李远将洪姨娘的尸身放在了李府的冰窖之中。
可即便如此,还是时不待人。
十四日上午时分,李远的随从又来催了一遍。
阿成不高兴的同温佑棠抱怨,“少爷,您瞧瞧,这催成什么样儿了?恨不能派个人在咱们府前候着,生怕咱跑了不成!”
温佑棠笑他,“不知道的还当是你办事呢!你着什么急,饿着谁都不能饿着你吧!”
“少爷,看您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为您担忧吗。再者,我也没白吃饭。昨夜还不是跑了一宿。”
阿成哼哼着朝竹林下努努鼻子,“东阳乡的野鬼可凶了。您不给点儿差遣费?”
温佑棠朝屋内走,不多时,拿了厚厚的一叠黄纸回来,手上没闲着,“你晚些去隔壁府走一趟,就说洪姨娘一案已查出真凶,请许少爷一同到李府去。”
烈日之下的火焰,更显的灼热。黄纸慢慢被烧进,最后只剩下乌黑的灰烬,微风轻扫,便能卷起一股旋儿。
温佑棠往后退两步,躲开灰烬,“哎,算了,申时再去吧。这日头太热,闹心。”
许仲阳没同温佑棠一道过去。他从刑部回来时,正日沉西山,才从许常口中得知此事,行头都未换下,便急匆匆的往李府赶。
不禁奇怪,这温佑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说好了一同查这案子,可这人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赶到时,李府的管家在门口候着,也未多言,径直将人引到了红姨娘的院内。
不大的院子,此时还有些热闹。
李家的大公子李临,李夫人陈氏,庶女李锦文与其生母王姨娘皆在场候着。
见他过来,李远开口催促,“温先生,您忙着把咱们召过来,可是我娘一事有结果了?现在许公子也到场了,就别再卖关子了吧!”
“那是自然。”
温佑棠点点头附和,环视一圈后,问,“李大人可是有事耽搁了?”
李从勉不信鬼神,又与李远争执了一场,此刻定是不会出现在此的。但李远又怎会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李临开口解了围,“家父有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特让我来此。温先生有话同我说也是一样。”
“那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
院内只有他们几人,李府的丫鬟小厮在先前就被屏退出去。温佑棠清了清嗓子,同在场人抬手虚行一礼,“冒犯了,各位。”
而后扬声道,“温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洪姨娘一事,这案件的真相也已查明,真凶就在此处。”
从温佑棠开嗓时,几人便全神贯注的盯着他那儿。听闻此言,更是诧异。都环顾一周互相猜疑着。
李远紧了紧喉咙,追问他,“温先生此言当真,那······那人是谁?”
温佑棠看着李远并不答话,但是他身后走出来一人,突然伸出手道,“就是你。”
许仲阳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对着李大公子李临。心里仍是觉得奇怪,昨日不是已经否定了嘛,温佑棠怎会还是认定李临,难不成······找到了什么的线索?
而且······而且,这声音听着也有些耳熟。
那人被温佑棠挡住了半个身子,从许仲阳这个方位只能看见伸出来的胳膊和手······那手,怎么瞧着,都像是个······许仲阳头皮一紧,慌忙往旁挪了两步。再看,温佑棠身后的那人,不是许妩是谁!
许妩穿了身男装束了,一副小厮的打扮。许仲阳先前脑内想着事,也没留意,还当是温佑棠府中来的那个随从。现下看清楚后,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体内乱窜,从胸腔一路往上烧灼,像是要喷涌出来似的。
但有一人抢在了他前头。
被指认的李临在看清指的人是自己时,有一丝慌乱震惊还有愤怒,但一瞬之后又平静下来,胸口起伏着,似乎是憋着一口气,厉声质问许妩,“敢问温先生和这位公子,可有什么证据?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可莫要胡说!”
许妩道,“肯定是你。我们已经查清了,大公子你完全有杀人动机。洪姨娘是你的生母,已逝李夫人的婢女······”
后面那些话,和昨日许妩在温府说过的并无两样。那熟悉的嗓音堵不住的直直往许仲阳耳朵里钻,一咋一咋的,刺的他脑仁疼。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许仲阳正打算上前拽过许妩,制止她这场胡闹时。温佑棠朝他看了过来,对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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