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楚眼神呆滞,这货真是,出其不意啊!是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吗?
与那人告别之后,魏之宥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甚至上了茶楼喝茶。
“为何要跟一个陌生人讲这种话?”
俞楚问道,她不明白,在她看来去珠宝铺假扮夫妻难道不是更合理些,魏之宥既然不愿意假扮,为何对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撒这种谎,他不是将俞楚视为脏东西,怕她跟自己有沾边?
“你为何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作人撒这种谎?”
俞楚看着他优雅地品茶,冷不丁地问道。
魏之宥被茶水烫了一下,猛地一下咳个不停,那些端庄作风一下子消失殆尽,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被人浇了一盆水,成了一时失了风度的落汤鸡,一下子仪态尽失。
他咳得有些急,又急于向俞楚解释,反倒弄巧成拙,趴在桌子上咳个不停。
俞楚一脸奇怪地盯着他,这问题很难吗?
“你对这陈夏有兴趣?”
俞楚问道。
魏之宥因被呛到的脸此刻涨得通红,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嘴里说不出话来。俞楚却能看出来,他说“轻浮!无耻!”
这脸色在她第一次抓他屁股的时候出现过,她可再熟悉不过。
待魏之宥恢复后,他理了理根本没有乱的衣领,佯装镇定,恢复了那一副端正优雅的姿态,慢慢地说道“这个陈夏,穿着朴素,那匹驴子身上挂着的木框里却有遁甲片。”
“什么是遁甲片?”
俞楚刚刚追得太猛,脚酸胀得不行,索性将脚抬起,双手边按边问道。
“一种很贵的药材。”
魏之宥一手拍掉她踩在椅子上的脚,示意她放下。
俞楚说道“那又怎么样?这里都是有钱人,也许人家只是低调呢?”
“他脸色黝黑,一身的腱子肉,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
俞楚问道“他穿着衣服,你怎么知道他一身的腱子肉?”
魏之宥僵住,他看着俞楚的神情从疑问到恍然大悟,时不时地朝他用眼神示意:我懂了!
懂你个大头鬼啊!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的是女人!
魏之宥懒得跟她解释,这丫头脑海里就没有一丝健康点的东西吗?!
他无视她这略带揶揄的问题,转而认真地说道“他神态慌张,又一直硬拉着你。”
俞楚点点头,这么一想起来这陈夏确实是有问题的,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扬起手上的纸道“他还给我留了地址,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他家?”
待陈夏拉着驴子回家时,宁宝已经将陈母的药熬好了,她服侍着陈母喝下汤药,看着她睡着。才出来院子将在河边洗好的衣服一一晾晒。
陈夏站在门口,一声不响地看着宁宝俏丽的背影。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回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他痴痴地站在门口,直到宁宝喊了他几声才反应过来。
“陈大哥,你怎么了?”
宁宝见他心神不宁,担心地问道。
陈夏想了一会儿,没说话。他将驴子背上的篮筐取下来,从里拿出遁甲片,道“啊娘的药也吃完了,这个是今天刚拿的,你收起来。”
宁宝双手在围裙上胡乱一擦,将那药材放回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见陈夏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若有所思。他想得出神,连宁宝走到他身边都没有觉。
宁宝一双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陈夏才回过神来,对着她笑道。陈夏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金簪,将宁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拉过来,放上去。他说道“今日去拿药时,路过珠宝铺看到的。想着跟你蛮搭的,便买了下来。”
宁宝细细看着这簪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夏继续说道“宁宝,咱有个远方姨婆,年老体弱的。我这有些大米,你能不能替我送过去,就两三天的光景。”
宁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陈夏,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陈夏见她呆滞模样,说道“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我知道你看不上这金簪,但这是我的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