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野却在抱起了头,痛哭出声。与此同时,陈怜心的话音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希宝,会不会觉得妈妈幼稚且自私?可能真的是,但我就要死了,那么舍不得你们。。。。。”
话到这里,陈怜心美丽的眸子终是染了悲戚,“对不起。”
“来人世间这么走一遭,我很满足了。最后的愿望就是希宝和爸爸能相亲相爱,长安常安。”
“对了,还有外婆。我最爱的三人,无论我去到哪里,都会为你们祈祷。”
话落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随着长睫颤动,“明泽野,暂时放过你了,也请你真正地放过自己。好好照顾女儿,辛苦了。”
离结尾还有三十秒,可明泽野再听不下去了,趴在桌面,失控痛哭,根本顾不上追究这张光盘缘何这么迟才到他手中。
。。。。。。
两个多小时后,明泽野出了办公室,情绪归于常态,可眼底一片猩红,无声地昭告他早前经历了些什么。
“明总。。。。。。。。”
助理从未他这般,太太去世时都不曾。
明泽野:“我现在去机场,你帮我定最近一班飞廷城的机票。”
助理道好时,明泽野已经阔步往外,急促难掩。。。。。。
…
正午,每一丝阳光都似被火淬过。明芮希走出门厅的那一刻,阳光一缕缕,无声无息撒了她一身,即便经衣衫阻隔,背脊处都有一股暖意传来,清晰为她所感知。
极度舒适的感觉,嘴角微微翘起。等她瞧见在远处耐心地、眉眼带笑等待着她的夏怀信,嘴角的笑痕愈加的清晰。
她阔步走近,夏怀信已经替她拉开了副驾座的车门,似中古世纪的绅士,做出了邀请姿态。
明芮希笑着道了声,“谢谢。”
随后轻压裙摆,优雅地坐了进去。
等她坐定后,夏怀信关了门。费了些时间他才回来,手中多了束花儿,明芮希喜欢的铃兰,献宝似的杵到她的面前,“山谷百合,就我看,就是刻了明芮希名字的花儿。”
衷爱的淡香沁入鼻间时,明芮希从微怔中醒来,伸手接过,“谢谢!”
轻嗅花蕾,打量似的睨着他,“来之前吃过蜂蜜了?”
夏怀信一本正经模样,“是阿,这个甜度可以吗?”
明芮希:“可以是可以,只是甜到最后可能颗粒无收,你不觉得亏吗?”
夏怀信笑了下,“觉得阿,我又不傻。只是。。。。。。”
明芮希的心没来由地抽动了一下。
夏怀信不知,兀自往下说着,“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