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整個人像是破了洞的氣球一樣,臉色慘白,身體像癟著氣在空中飄搖,隨便來一陣微風都能把她吹跑了。
耳畔助理的聲音迴響,那些傷人刺骨的經歷和話語,傅宸握拳。
連他一個局外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一個嬌滴滴的人兒。
他的心臟處傳出一股股陣痛,喉頭泛起陣陣酸澀,一口氣堵在喉管里,上上不來,下下不去,幾乎窒息。
他接連幾天都守在病床前,幫她擦拭身體,替她換藥按鈴,幾乎沒怎麼合眼。
楚璇再醒來時,正看到人趴在自己的手邊,心生激動。
傅宸幾乎是立刻清醒了過來,抬頭去查看楚璇的情況。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滿肚子話,該從哪裡說起。
傅宸的高定西裝被摧殘的皺巴巴的,打著髮膠的頭髮也一撮撮黏連在一起,參差不齊,算不得好看。
整張臉也沒了來時的意氣風發,黑眼圈包圍的眼球里,布滿紅血絲,嘴唇乾裂,鬍子拉碴,說不出的憔悴。
「你……」你還好嗎?你怎麼回來了?你還會走嗎?你在這裡多久了?
話在嘴邊,又打了個轉,楚璇故作調侃:「你的帥氣好像跑路了。」
「這還不是怪某人?」傅宸被她一句話氣得跳腳,「如果不是某人保護不好自己,讓自己……」
傅宸說著,又噤了聲。
她的日子過得這麼慘,前腳淨身出戶,後腳被渣男綁架撕票,甚至清白都保不住。她才是受傷最深,最需要安慰的人,他以什麼立場去說出傷人的話?
哪怕只是玩笑話,都是對一個病人莫大的傷害。
楚璇沒有接話,好似沒有發現他的反常,自顧自說著:「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你……」
話一頓,她偷偷掀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見人果然感興,又故意賣起了關子:「夢到你在國外生意蒸蒸日上,顏值越來越逆天,本該是鑽石王老五的你,周身兩米內卻不見任何一個女人……你猜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難道我是妻管嚴?」傅宸見她慘白的面容有了血色,暗藏在眼中的狡黠笑容,非常識時務地配合道。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啊!」楚璇笑得牙不見眼,「當然是因為你身邊全是保鏢護送隨性,根本沒有任何女人能突破防線近你都身呀!嘻嘻。」
「你這冷笑話,講的……嗯……真好笑,哈哈哈。」傅宸的面部肌肉極力拉扯,在扭曲與正常之間來回切換,隨後哈哈笑出了聲。
一道笑聲變成兩道笑聲,融合在一起,尷尬的笑容也逐漸變得真誠,兩個人的眼尾都泛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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