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才此时心情大好,滔滔不绝的和我讲了许多他在这《拘神图》中的见闻,还讲了控住我们的那个瘸子傩画人,以及关于这幅画的来历的。
从他口中了解这幅《拘神图》的来历十分神秘,没有具体的记载究竟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只有一段关于这幅画不完善的传说。
传说中这幅画出自天庭画师张奇囤之手,一开始这幅《拘神图》并不叫这个名字,而叫《君神图》。
张奇囤以秦岭为题材,将秦岭的大好河山以画笔的方式搬到了这幅之中,可以说他重新创作了一座秦岭,并把真实世界中部分的珍奇异兽圈养在画里,以供天庭君神共赏。
后来这幅画被天庭一位小官窃走并流窜到了人间,所以这个小官便有了“傩画人”
这个称号。
傩画人将这幅画视作生命,倾尽其所能只求往画中多加几个画像,所以他游遍天下,搜寻《山海经》中传说的国度与珍奇野兽,用自己天庭修得的仙术,加上《君神图》这幅画原本的神力,将他们全部揽入画中,以此这幅《君神图》便有了《拘神图》这个恶名。
如今这幅画中不仅有许多包括大熊猫、老虎在内的珍稀野兽,还有许多《山海经》中的上古神兽,更可怕的是有些邪魔、恶鬼也被傩画人一同揽入进了画里。
听完郭秀才的叙述,我疑惑的问道:
“既然这幅画危险重重,你是如何在此生存了这么久的?”
郭秀才不慌不忙从袖口掏出一本书答道:
“说来也巧,当年我考举人落榜后,一时间心情郁闷至极,便在家乡内游玩消遣烦闷。一次偶然路过一处道观,也不知为何悲愤之情突然涌上心头,我居然想不开用脑袋去撞这道观的门墙,随后便流血晕死了过去。当再次醒来时现,我已经躺在道观里的床上,是一名约莫四十岁的道士将我救下,正帮我包扎脑袋处的伤口,畅谈一番后,我竟现这道士在诗词歌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可以说是知音难遇,相见恨晚。那一晚我不顾伤痛,他也破了戒,我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畅聊诗文。随后我便在这道观住了几日,伤养得差不多了,我便产生了回家继续考取功名的念头,和这位道士知会心声后,他非常支持我的想法,约定好在我春风得意之时,他便来长安找我喝酒,如果我再度落榜,我便来这道观找他叙旧。临别前,他怕我独自一人去长安考试会遇到危险,便送了我一本书。他告诉我,只要我修得书上的功法别说路上的土匪歹人,就连一般的邪祟也无法近身。后来我便奋背书以备下次科举,同时也学了道士赠我的这本奇书,我始终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时间很快便到了科举的日子,我便启程前往长安赶考,仗着从书中习得的本领,一路上住的都是荒村野庙,走的都是深山野路,这为我剩了不少盘缠,就当我即将下秦岭就快要到长安之时,遇到一捧画的怪人,他看我脚踩两只小鬼骑来,便开口要我的坐骑。我自然是不肯,正准备用书中奇术和他斗上一番时,突然感觉昏天转地,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随后便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时,还以为是在秦岭之中,后来通过奇书中的术法请来了小鬼后才知道,我原来被拘进了画中,从那开始一直被困至今。”
听完郭秀才的话我连忙问道:
“你刚才说你是哪里人来着?”
“鄙人郭徽,字庵皖,升州人士,怎么了付兄?”
听完郭秀才的话我心头一震。
升州,便是安徽古代的别称。
我记得曹三卫曾说,他是在安徽涡阳附近一处道士坟中得到了《阴阳寻生杂谈》。
于是我打算抢过郭秀才手中卷握着的奇书来印证我的猜想。
见我要夺书,郭秀才把书背在身后问道:
“付兄你这是作甚?想看借给你便是,休要把我的书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