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紅酒杯中。
逐漸地,眼神變得迷離,周遭的一切開始模糊。
鹿鳴也變得大膽起來。
不記得自己是否說了一些話,吐了一些苦水,只記得有那麼一個瞬間,季明森離自己非常近,近到可以清晰看清他修長的睫毛。
「你的睫毛好漂亮,像羽毛一樣。」
他毫不加掩飾地誇讚。
「你從前就這麼說。」季明森低聲道。
「哦,是麼?從前的事很多我都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酒精作用下,鹿鳴話變得很多,絮叨著:「畢竟都過去了十年,第一次見你,我都沒有認出來。」
「你覺得我變了嗎?」
「一開始覺得。」
「那現在……」
「現在覺得,你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小森啊。」
說著,鹿鳴眉眼一彎,朝季明森笑了笑。
接下來的事鹿鳴便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自己果然是喝醉了,給季明森添了麻煩。
因為一覺醒來,鹿鳴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餐廳,而是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枕頭右側,一隻毛茸茸的小傢伙伸了個懶腰,同樣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自己。
鹿鳴愣了一下。
而後反應過來,已經是第二天。
但身體並未有宿醉的頭疼感,反而有一種睡夠了休息好了,相當清爽舒適的感覺。想來應當是季明森餵他喝了解酒藥的緣故,而且……
鹿鳴低頭看了看被窩裡的衣服。
果然,昨天白天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套嶄的棉質睡衣,舒適乾淨。
可再往底下看去,竟然連內褲都換了的。
鹿鳴:「……」
不知怎的。
他無法想像現在的季明森替他換衣服的場景。
哪怕當年兩人曾無比親密。
臉有些微微發燙,但鹿鳴倒也接受的很快。畢竟昨晚他喝醉了,他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換做了他,也會幫季明森做這些事。
不過是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罷了。
沒什麼好害羞的。
只是……
「嘖。」
身體的感覺甦醒以後,脖子處有些微的異樣感傳來。鹿鳴忍不住撓了撓,又照了鏡子,發現脖頸處不知為何竟然起了一圈淡淡的紅痕。
「莫非是酒精過敏?」
鹿鳴看著那異樣的紅痕,有些不解。
可鹿鳴沒什麼酒精過敏的既往病史啊,他從前確實很少喝酒,但陪溫朝聞的應酬場合也並不是沒有喝過。
從前喝酒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症狀。
「也有可能是昨天的食物有什麼過敏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