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瞧见,探身低问,“笑甚?”
他睁眼,“笑你白忙活。”
“还不是因为你?”
朱九恨恨地绞了一根饴饧,含进嘴里,甜入心脾。因为是冬日,这里面竟带着一丝梅花的香。
“乐锦,这里面放了梅花?”
她表示惊喜。
“回王后,李厨说带点香,或许好吃些,所以就放了点。”
“是第一次这样做么?”
“是。”
朱九自己嘴里含着一根,然后又去绞一根递给魏王,“王上尝尝,又香又甜。”
他低眼觑,然后抬眼看她,“孤说过不喜甜物。”
朱九想起来,他有蛮多不喜。
“那你还说不喜守岁,不是也来了?”
魏王继续闭眼,不再理她。
朱九想着这里就剩他们两个,他让大家不好过,她也不让他好过,于是继续打扰他,“你是打算在这里坐着睡一晚?”
他没应。
“那还不如回你勤政殿睡呢。”
他还是不理。
“早知就不请你来了。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们吃饭吃酒多快活。”
朱九靠在椅背上,嘴里含着饴糖,双腿前伸烤火。
魏王闻言,睁眼,“意思是孤来错了?”
“你自己看嘛。”
她指出两边人数的不对等,“照理说我该坐那边去,留你一个人最好。让你一个人高傲地端着。”
“你过去就是,孤一个人还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