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
“我不但诚实,而且也不是个瞎子,而且视力很好。”
萧离一脸真诚模样:“喜欢美的东西,尤其是人,多看上两眼也是很正常的。你看到帅的男人的时候,会不会多看两眼呢?也许你不会,但心里是想的。爱美之心,人之常情。”
渊月嗯了一下:“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生气。挖掉你两颗眼珠子,已经是很大的宽容。惹人生气了,总要拿些东西出来弥补。”
“别的可以么?”
“什么?”
“钱。”
他想到自己身怀巨资。
“这个字说出来,我该要你的命。”
“衣服?”
“你知道什么关系下,男人才能给女人送衣服?”
“请你吃饭。”
“你觉得合适?”
“不合适?那我请你喝酒。”
“我从不喝酒。”
“所以才要试试。酒入喉,万般烦恼皆无。”
渊月想了想,说:“好吧。”
萧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确实听得真切。等他回过神来,渊月已经落下城墙,像片树叶一样飘落下去,没有一点声音。
他也跟着跳下去,却没有渊月那般优雅。像块大石头直接落下来,没一点风度可言。渊月看了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奇怪。
寂静的长街,寂静的夜。
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映在青石板的路上。单看地面上细长的影子,在这样的夜里,就像一对晚归的情侣。
渊月在心里感叹着:一样的街,一样的房子,这个地方似乎没怎么变过。耀晨说的对,世界没有变,只是人变了而已。
“去哪里?”
渊月问。
“得月楼。”
萧离答:“太平镇最好的酒楼。这个时间,也只有那里还有着客人。”
“不好。”
渊月说:“这名字我不喜欢,很不喜欢。而且我不喜欢人多。”
萧离想到了一个地方,自家的小酒馆。
小酒馆的门虚关着,今日没有开门,但南风的细心不会忘了锁门。
“这可不像有人在?”
渊月看看四周的环境。不是个大门面,也不临着大街,却是几条巷子交汇。想来白日间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繁杂。
萧离推开门,一阵酒香扑鼻。心想:奇怪,今天没有开门,怎么满屋子的酒香。别是姐姐藏了好酒,被老鼠打翻了。又想:老鼠偷油喝的有,偷酒喝的那不成了精。又一想:不对。低叫一声: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