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帕子帮阿桔擦掉qiang忍着不往下落的泪珠,太夫人叹道:&1dquo;瞧瞧,我也没说啥啊,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我的重孙子?别哭别哭了,祖母知道,这事不怪你,男人吗,这么久没碰过荤,都忍不住的。只是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不小心,承远说得再好听你也不能纵着他,知道吗?”
&1dquo;祖母放心,我懂的。”阿桔只是一时委屈,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太夫人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她何必把她的话当真,自己找不痛快呢。
太夫人点点头,瞅瞅外面,放低了声音:&1dquo;之前承远不在家,我没有跟你提,现在他回来了,有些事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声。如今你身体不方便伺候承远了,他一个尝过甜头的大男人,不可能近一年都不碰旁人,与其让他去外面胡闹,不如从你身边那几个丫鬟里挑个开脸,帮你伺候着,你说是不是?都是知根知底的,你也不用担心将来她们恃宠而骄,忘了本分。”她送人长孙肯定会觉得她不怀好意,这回让他媳妇亲自给他准备,他总不能怪到她头上。
阿桔另一只手暗暗攥紧了帕子,嘴上却道:&1dquo;嗯,回去我就问问相公的意思,看他中意哪个,选好了马上就抬姨娘。”答应得痛快,嘴角却抿着,摆明了不愿意。
哪个女人愿意呢?
太夫人不求孙媳妇真的多贤惠,她肯分宠她就满意了。
&1dquo;傻丫头,都是一些丫鬟,哪能这么抬举她们?先伺候承远,命好有孕了再抬姨娘。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小两口快回去歇息吧。”太夫人慈爱地摸摸阿桔脑袋,见她眼睛看不出来落泪过,放了心,亲自扶着人往外走。
赵沉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久别重聚,他只想跟媳妇回房睡觉。
见两人出来,赵沉先看向阿桔,当着太夫人的面,阿桔朝赵沉微微一笑。赵沉察觉到妻子神色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不过想想也是,太夫人能说什么好话?
&1dquo;祖母,那我们先走了,您早点歇下。”等夫妻俩并肩站在一起,赵沉开口道。
&1dquo;等等,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太夫人伸手将他拉到一侧,赵沉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微微低头。太夫人亲昵地瞪了他一眼:&1dquo;承远,你媳妇现在怀着孩子,晚上你可不能胡闹,过两天还是分房睡吧,看不着就不馋了。”
赵沉敷衍地gan笑两声。
太夫人笑着让他们走了。
赵沉亲自提着灯笼,牵着阿桔慢慢往回走,小心盯着脚下的路,等离荣寿堂远了,他看看沉默不语的妻子,笑着问:&1dquo;她又惹你不高兴了?”
阿桔没回,看着前面问他:&1dquo;她跟你说什么了?”
赵沉并未隐瞒:&1dquo;让我跟你分房睡,免得我看见你就想要你。”
他声音低沉,目光灼。灼,阿桔才对上他那双眼睛就知道前面那句大概是太夫人说的,后面那句直白露骨,绝对是这家伙自己想出来的。她脸上有点热,摸摸肚子,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他,&1dquo;要不,咱们先分房睡?”
太夫人的话虽然不好听,有几句也是实话,赵沉多黏人阿桔很清楚,她也自认没有那个毅力次次都能拒绝,万一哪次被他得逞了,他在那事上又向来能折腾,伤着孩子怎么办?
在阿桔眼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丈夫委屈就委屈一阵吧。
&1dquo;怎么,有了孩子就想把孩子爹踢开?”赵沉不满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揽着她肩膀道:&1dquo;就睡一个屋里,反正只要你在望竹轩,我住哪都惦记着你,你在我身边,还省着我翻来覆去想你了。至于别的&he11ip;&he11ip;”
赵沉不说了,等到回了望竹轩进了屋,他才抱着人道:&1dquo;还记得那次我的马车跟在你家驴车后吗?那时我就想要你了,一直忍到腊月里才真的得逞,算起来中间也有七个来月,我不照样忍着了?”说话时目光落到了阿桔衣襟上,意有所指。
阿桔羞得转过身,喊外面丫鬟们备水洗漱。
赵沉笑着去屏风后更衣。
丫鬟们端水进来又出去,赵沉重把身上擦了一遍,一边擦,一边隔着薄纱屏风看提前收拾好已经坐到炕头的妻子,看她悄悄往这边瞧了瞧,再红着脸转回去,钻进被窝。
大夏天,盖什么被子?
赵沉已经嫌妻子穿的睡衣有些厚了,他夏天睡觉都只穿一条薄裤的。
留了一盏灯,赵沉关好屋门,利落爬到炕头,撑着胳膊凑到阿桔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亲亲她柔顺的长,再一缕一缕拨开,对着她耳朵道:&1dquo;盖被子不嫌热吗?”
阿桔是挺热的。其实被子很薄,昨晚她盖着还不觉得,今晚就不一样了。
都是因为屋里多了个人。
怎么能不热呢?
她跟赵沉是去年初冬时节成的亲,屋里冷,赵沉想做什么都得在被窝里,有厚厚的被子遮掩,黑漆漆的,再多的羞涩难堪都容易熬过。现在天暖了,他又留了灯,意思还不明显吗?
阿桔咬咬唇,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对着墙壁道:&1dquo;睡觉吧,咱们睡一屋,但得睡两个被窝。”
&1dquo;为什么睡两个被子?”赵沉不听,既然她想盖被子,他直接掀开被子也跟着躺了进去,因为她怀着孩子,赵沉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把人翻到自己怀里,所以他主动靠了上去,从她身后抱着她。
他霸道,赵将军更是厚脸皮,才回来就向阿桔示威了。
阿桔羞得往枕头里埋,还用左手挡住了脸,&1dquo;你别这样&he11ip;&he11ip;”
她不嫌热,赵沉受不了了,扯开被子甩到西炕头,然后撑起上半身看她,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移动,看着看着将手搭在她腿上,轻轻描绘她裙摆上的一朵绿瓣兰花,低低地问:&1dquo;我怎样了?那个不行,抱抱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