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什么她便将酒倒在自个手心之中摸在了头上道:“翠荷,一会,便要装的像些,莫要爹爹看出破绽来。”
“好!”
“姑娘,主君上楼了!”
翠荷开了窗扇来,小瞥了李石匆匆上楼的身影,立马告知她。
正当时,一袭轻衣覆于交椅之上,她半倚着扶手口中开始哼着小曲,摇着手中的瓷杯一通饮尽,再提了酒罐子在身上抱着,顿时觉得酒气上来了,一口憋的面红耳赤。
李石已然打开了门迈着大步子前来了,他先入室,便见了四处冷殿灰暗一片,挑灯人上前来,他才看得清这屋中的设施。
“怎的也不点个灯,黑的像监狱一般!”
听了他抱怨的声音,恭人征了一会才出了帷幔:“官人来做什么?这都近三更夜了,谁人会点灯!”
她越带些小脾气,扶着肚子说话,李石见了也就忍了忍道:“娘子怎会在此,清雅呢!”
“你找她做甚?你不是早不管她了吗?”
“老夫何时不管她了,她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自老夫手了过的?”
“她人呢?老夫方才听了一阵琵琶声,似是岐王来了,那丫头不会是跑出去了吧!”
“天天便是疑心这个疑心哪个,姑娘好生的在里头待着呢!”
他瞧了她不予理睬带些恣骄的样子,便咽了咽口水,快手卷帘而入,瞧了清雅在交椅上醉着酒,身子瘫软的伏在一旁,还听了口中念念有词。
“她这样一整日了,都在这儿喝着酒,我担心她便来瞧着,可谁知她一丝也不放开那酒!”
李石走于她面前,瞧着她酒酣的样子,又觉一阵浓浓酒味扑面而来,便捂了口鼻,招手示意祗候人点了两盏灯,便在屋内转了转,观察着蛛丝马迹。
他望着地上的湿脚印便问:“这丫头真没出去?”
“与你说了没出去,真是啰嗦人!”
“这脚印湿漉漉的?”
他问。
“翠荷与惜意来了好几趟呢!天天疑心病这般重,竟是无可救药。”
他转身过来,忽而听了清雅哭了起来,凄凄切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爹爹,爹爹!”
她光着脚丫走了过来,凌乱着头,站也站不稳,李石瞧了她这样子,便上前扶了她。
“喝这么多酒,路都走不了了!”
“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