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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第1页)

興許是有憐憫在的,可不容他細看,那眼睛的主人便以倉皇離去。

這木匣子是青才拿進來的,交到他手中時,青才說:「奴才方才看到,這匣子是三娘子和婢女留下的。」

三娘子……

顧誠因在心中默念。

「三娘子人可真好啊!」

一模一樣的話,時隔六年,再次從青才口中說出。

顧誠因回過神來,他拂袖拭掉木匣上的薄灰,將木匣打開,這裡面有兩層。

上面那層放著陶瓷鳥哨,九連環,貓形木雕,還有幾顆貝殼,並不值錢,卻是孩子們喜歡的玩意兒。

第二層則不同,這裡擱著白玉梳籬,瑪瑙手串,甚至還有一根金蝶髮簪,一看便知是哪個大戶人家小女娘的。

顧誠因將紫毫筆擱在木匣中,又將抽屜重落了鎖。

見他拿出幞頭,青才便知他準備去西市,於是取來布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又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些年外邊都是些閒言碎語,我還以為三娘子也信了那些,不願搭理郎君,沒想到三娘子還是那樣的心善,不僅幫郎君解圍,還將自己的筆也給了郎君。」

對於顧誠因的沉默寡言,青才早已習慣,只是這屋中有時候太過安靜,若連他也不開口說話,這便徹底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他將布袋收拾好,拿去給顧誠因,忍不住又說起了宋先生,誇他懂得多,且品行好,為了履行當初不授課的諾言,竟當真要讓學生朝他行平禮。

顧誠因接過布袋,斜跨在身上,終於淡淡地出了聲:「若當真只是論學,不是授課,回話時便不必起身作答,又何故要自稱學生?」

青才不由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好像的確如顧誠因所說,宋先生只是在行禮上做了糾正,旁的似乎還是學堂時對待師長的規矩。

如此看來,所謂的平禮,倒好像只是為了做給旁人看的。

青才對宋先生剛生出的崇敬還不到一日,就這樣被顧誠因三言兩語給戳破了,他倚在門外,無奈地吐出一口氣,「所以宋先生也虛偽,和他們一個樣子……」

顧誠因垂眸不語,理好衣衫後,提步而出。

他外出時很少會帶青才,除非買的東西過多,才會讓青才一道去搭個手。

他還是如往常一樣,不會去走廊道,而是擇林府的小路而行,儘可能不要與人碰面。

林府南邊有一條水渠,所以這裡的偏門也很少過人,顧誠因這幾年來,進出都是走的這道門。

守門的正靠著牆邊打瞌睡,被顧誠因擾醒後,不耐地將門栓拉開,口中還嘀咕著幾聲晦氣。

顧誠因神情淡淡,置若罔聞。

回來時已至黃昏。

一進流景院,青才便滿面歡喜的迎了上來,他接過顧誠因身上的布袋,又幫他拍了拍衣衫下擺處的灰塵,喜滋滋道:「郎君,你快進去瞧瞧,三娘子差人送了好些藥材過來!」

青才認不得都是些什麼藥,可莫名便覺得這些藥價值不菲,他打開一包攤在顧誠因面前,道:「珍珠送來時說了,這些藥足夠將郎君的咳疾醫好,且還一再和我強調,要一日三副,一副可都不能落下。」

顧誠因好讀書,他去西市換來的錢也多用在了書籍上,醫藥方面的他看過不少,這些藥的確是用來潤肺止咳的,且各個昂貴,是他平日裡根本喝不起的。

他望著一桌的藥,靜默了片刻,慢慢收回視線,問道:「可有謝過?」

「自然是好生謝過了,不過……」青才抬眼看向顧誠因,頓了半晌才低低開口,「我還是覺得,郎君應該當面與三娘子道一聲謝。」

「是該如此。」

難得,他直接開口應下。

這日晚上,林溫溫一早就上了床榻,第二日不等珍珠來叫,她已經自己醒了。

清晨的窗外還未徹底明亮,林溫溫下床開始洗漱,翡翠將昨日做好的透花糍擱在特意挑選的銀邊青花瓷碟中,又用那黃花梨的八方食盒裝著。

林溫溫今日穿得湖藍色齊襦長裙,梳了一個簡單的垂掛髻,只用了一對兒蝴蝶樣式的白玉簪做點綴,看著簡單又靈動。

林溫溫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又問珍珠,「這簪子會不會有點繁瑣,顯得我不夠素?」

「已經夠素了,比昨日二娘子還要素呢。」珍珠說著,將薔薇花露在林溫溫肩上滴了兩滴。

林溫溫也不記得昨日林清清頭上都戴了什麼,只知道今日她定不能再在寧軒阿兄面前出錯,連忙就對珍珠道:「好了好了,不要滴太多。」

臨出門前,她又將食盒打開,親自看過一遍,這才安心。

昨日辰時林溫溫還在床上不願起來,今日同樣的時辰,林溫溫已經來到扶雲堂。

林溫溫不想送透花糍給寧軒的時候被別人看到,所以才會趕早過來,她打算在石亭里等著,待寧軒路過的時候,再將他叫來亭中。

接著便是按照馮氏教的那樣,微垂眉眼的同時,輕咬下唇,在心中默數五下,再對寧軒緩緩開口。

只道她昨日不知寧軒會來林府聽課,所以才會那般裝束,被兄長提醒之後,心中萬分愧疚,所以做了透花糍來賠禮,希望寧軒阿兄不要介懷。

待說完,她還要先抬眼望他,默數兩個數後,垂眸遞上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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