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白禾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百年都没玩过一次的跳棋,跟言译伴着led小台灯一起下棋,消磨时间。
说来也是奇怪,言译的下棋水平跟成绩一样,忽上忽下,他输了白禾一局,必定要赢两局,给她一点战胜的希望,然后无情地给予摧残和打击。
本来挺无趣的游戏,把白禾弄得兴致盎然,非得要赢他一局才算完。
玩了会儿,言译忽然问:“想听故事吗?我给你讲。”
“阿一你还会讲故事呢?”
“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挺有意思,讲给你听。”
“好哇!”
于是言译徐徐给她讲了这个名叫《中邪》的电影:“故事一开始,两个大学生准备拍一个民俗异闻的纪录片,找到了一个名叫王婆的神婆,正巧遇上村里有人中邪,请王
婆去还人,所谓的还人,指的就是使人还魂复活。两个大学生用DV拍下了还人的全过程,没想到这个王婆有两把刷子,真把人治好了。没几天,又有一单生意,来自于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姐弟俩,姐姐据说也中邪了,总在晚上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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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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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了他,“你该不会是在给我讲鬼故事吧!”
“不是鬼故事。”
言译无辜地说。
“可是…什么中邪啊,又是什么还人的,就…很灵异啊。”
“放心,听到最后,就知道这不是鬼故事了。”
白禾心里有点怵,但他已经讲了一半,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续的剧情。
“确定…确定没有鬼哦?”
“嗯,信我。”
于是白禾让言译继续讲,跳棋也不玩了,坐到他身边来,害怕地抱住了他结实的手臂。
言译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体温,比他稍凉些。
他能感觉到,白禾自然也能感觉到,喃了声:“你身上好烫。”
言译说,“有点热。”
“不管,是你要讲这么吓人的故事。”
白禾不管他多热都不会松开他,更加用力地挽着他的手,“继续继续。”
言译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嗓子有点干痒。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述。
讲到后半段剧情的时候,白禾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不、不是说没有鬼吗?”
“确实没有鬼。”
“那她怎么鬼上身了?还…还半夜梦游拿刀杀人…还有她弟弟,明明被砍死了,怎么又复活了?”
“后面你就知道了。”
于是言译继续讲,讲完了故事的结局,的确没有鬼,都是故事主角的姐弟俩策划的一起复仇案,当然凶手也落网了,但…但故事里的诡异气氛,还是把白禾吓得不轻。
讲完了故事,已经到后半夜了,言译摸了摸她松软的长发:“已经干了,睡觉吧。”
“好…”
白禾端着小台灯回了房间,躺下来,听到隔壁窸窸窣窣的声响,没一会儿,便没了声儿,言译睡下了。
白禾不敢关灯,将小台灯放在床头柜边。
窗外的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狂风吹拂着树叶,东倒西歪地投影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
白禾不怕打雷什么的,但她怕鬼啊,尤其是小台灯眼看着光源渐弱,最后彻底没电熄灭了。
闪电时不时地照亮房间,白禾将脑袋捂在薄毯里,脚丫子也缩进毯子里,生怕床底下有什么东西来摸她的脚。
越怕,就越是会这样想。
尤其是听到言译说那个中邪的姐姐,半夜拿着刀出现在了神婆的床头…
几分钟后,白禾爬上了言译的床。
言译侧睡着,被动静猛地惊醒,回过头。
白禾抱着枕头坐在他身后,可怜巴巴说:“一,姐姐今晚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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