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瀅一愣,又墊腳放進他的背簍,「這也是衛湛妻子找到的。」
妻子。。。。。。
衛湛微頓,咀嚼起這個詞。
兩人一路尋到幾樣,不算滿載而歸,但也不至於落後。
傍晚夕陽西下,眾人回到山腳下。
禁軍侍衛已紮起一座座帳篷。
不比府邸,帳篷內不允許燃火以防走水,是以,不夠暖和。
落下帳簾,寧雪瀅軟倒在簡易的木床上,借著湯婆子取暖,雙手雙腳快要沒有知覺。
衛湛端著熱乎乎的食物走進來,帶了幾分揶揄:「寧總兵的女兒,不嬌氣不脆弱,怎麼還倒下了?」
這男人一副肅冷正經的模樣,全然不像在說笑,可寧雪瀅知他骨子裡有多壞。
「郎君,你來一下。」
衛湛站在桌前,慢條斯理地放置著托盤上的碗筷,「做什麼?」
「來一下。」
衛湛走過去,附身對上寧雪瀅半陷在枕頭裡的臉蛋,「說吧。」
寧雪瀅出其不意,快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笑話我,我已經盡力了。」
到嘴邊的戲謔止了音,衛湛拿開她的手,無意識地柔了聲線,「嗯,知道了。」
晚霞斜照在遍布枯草的山巒間,蒼莽曠遠連成一片,偶有獸聲起落。
侍衛們篩分藥草裝箱,一車車送回宮城。
「坡路險峻,小心一些。」叮囑完負責拉運的侍衛,太子漫無目的地站在一處河流前。
察覺身後走來一人,太子沒有回頭,三分老成持重,「先生,孤若派人劫持運走的藥草,父皇會空歡喜一場吧。」
衛湛負手佇立,身影被夕陽拉長,映在草地上,「若臣是殿下,就不會貿然行事。」
「可孤怕啊,怕父皇罷黜孤。」
「臣既然決定扶持殿下,就不會讓殿下敗北。」衛湛向河面擲出不知何時撿在手中的石子,薄冰登時炸開裂紋。
「外強中乾,油盡燈枯,是陛下的現狀,一點兒藥草無濟於事。殿下該做的,是樹立儲君威信,以能在危機時刻震懾住禁軍。」
說罷,衛湛轉身離開,留下太子靜立風中。
回到帳篷已是二更時分,衛湛簡單洗漱,走向木床。
自返回山腳下,寧雪瀅一直躺在被子裡,連晚飯都是在床上糊弄的。
見衛湛走來,她頗為義氣地掀開被角,「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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