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晗学微微一挑眉,“是啊,你想怎么地?”
夏怀信语调冷飕飕,“上去给我打烂他的脸,还上流社会揭秘?他知道个屁!”
宁晗学觉得很有必要细问:“怎么打?”
夏怀信的眸光倏冷,那是要飙的前兆。宁晗学瞧着他这反应,心里都快笑翻了。但到底是好兄弟,实不忍一再撩拨他。而且这位哥真搞起来,就跟那日当众怼傅景行一个样儿,疯的一批,他可不想面对这个,遂朝着他举起双手,“Fine,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打。等着。”
宁晗学掏出手机,当着哥几个的面编辑了个文本,
a廷城知名代驾宁晗学:“a上流社会揭秘,你爆的那些料,别的地方我不清楚,廷城范围内的十条九条假的。所以就别再造假骗流量了吧??另,劝删,某人火着呢。”
搞定后,递给夏怀信过目。
哪知一眼扫过,他便蹙起眉,倏地抽走了手机,嫌弃道,“这都是什么?啰里八嗦,不知所谓。”
“。。。。。。看把你能的!”
宁晗学给他气笑了,“你写,我看看有多高端大气上档次。”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落了夏怀信一脸,等着看热闹的想法不加掩饰。
夏怀信也不悚,淡定低头,片刻沉吟后,开始输入,
a廷城知名代驾宁晗学:“a上流社会揭秘,夏怀信说了,明芮希是他祖宗。口嫌体正直晚期,懂的都懂。”
一秒未停,点下了送键。
兄弟们瞧着这态势,调侃声不断,
“这波也太拼了?”
“老爷子:谁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要断腿的节奏。”
。。。
一片喧闹时,景贺雍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这么护着谁,稀罕得很。”
声音不大,也不含一丝戏谑,似极了一句感慨。
威力却是很惊人,哄闹嘎然而止,夏怀信被探究的小眼神笼住。普通人早心虚了,可他仅是一挑眉,笑道,“千万别拿你凡人的思想揣度我这种神仙人物的行为,没有结果。”
景贺雍睨着他笑而不语。
宁晗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儿,最后停在了夏怀信卷翘的长睫上,“所以,你到底咋想的?”
夏怀信把手机丢进他怀里,“什么怎么想的?这事儿因我而起,由我收尾有什么问题?”
话毕,眸中忽然冒出冷光,强势诅咒:“别再问,再问就一辈子在暗恋的深海徜徉。”
伤害不大,羞辱性极强,特别是对暗恋专业户景贺雍来说,没有任何悬念地将他激怒:“孽力反弹,老子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活到你跌落爱河没船渡的那天。”
“QaQ。。。。。”
这有啥呢,小爷我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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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藏着事儿,这一摊夏怀信并未停留到最后。他喝了些酒,司机来接的,也因此多出了大量的时间。人一闲下来,更容易胡思乱想,再加之体内酒意酵,越的燥了。
期间,他不断地转着手机。
不慎跌落,手机沉沉砸在他的腿上,遂即回过神来。片刻后,他在某乎上起提问,“不小心惹女孩儿生气了怎么办?被拉黑了还有救吗?”
夜间流量高峰,夏怀信很快就等到了第一个答案,长篇大论真情实感,一看就是没少惹姑娘生气的。
【泻药,人在火星,才下飞船。这种情况,你先得分清楚这姑娘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普通朋友,真挚地表达歉意外加一份贴她心意的礼物(不用太贵重)即可,过了,谁尴尬谁知道。如果是心上人,那问题就大了。自己买好榴莲或搓衣板或钛合金键盘下跪吧,挑个下雨天到她楼下跪着。雨一定要大,程度可以参照某贵人下线的那一天。。。。。。】
“。。。。。。”
全国的笋怕不是都给这哥们儿都吃完了。
目光跳过这条往下,底下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瞒大家说,我现在正在满城找搓衣板,顺便放臀等波答案。】
【亲测,死皮赖脸可破。等你把自己那张老脸丢尽了,希望的曙光就要到来了。】
【没事儿的,也就把‘对不起,我错了!’写个两万五千遍吧。】
【瞧瞧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爷我直接冲到姑娘面前-呜呜呜呜,媳妇儿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
翻到底时,夏怀信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爱情就是把降智的刀,所过之处,谁也逃不过。他嫌弃地将手机丢到了一侧,靠着椅背阖眼养神。到家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试着拨明芮希的电话,进电梯时忽然冒出的念头。
嘟。。嘟嘟。。。。
竟然真的接通了!!!
夏怀信的黑眸突然一亮,欢喜迸出。那感觉就好像明天就要揭不开锅了忽然天将彩票一张,刮开一瞧,惊现五百万。哪知这种欢喜持续没够两秒,那头挂了电话。等夏怀信回过神来再拨过去,手机号也给拉黑了。
夏怀信真想拿手机敲自己的头,他为什么。。。。不先条短信试试?这下好了,全线拉黑了!
另一边,明芮希对着手机屏幕失笑,为自己的幼稚也是脑补了夏怀信傻眼的样子。其实她知道他说那些话没恶意,也看到了用宁晗学账号出的澄清,可她还是想做点什么,只为抚慰自己心里的那一点不为人所知的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