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走后,乐锦还独自气了会儿,然后才进里面去又看了看朱九,见她眉头舒缓,想来是真不痛了。
第二日傅南枝来花想殿一坐,只因她听闻她嫂嫂夜里叫了大夫,所以过来关心。
朱九一上午都懒在榻上没怎么动,傅南枝来了也没有起身。
“嫂嫂受苦了。”
她握住朱九的手,看向乐锦,“阴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要调养。”
乐锦简明扼要。
“对,好好调养。嫂嫂放心,阴大夫治伤寒第一,治经痛第二。这事乐锦最有话说。”
朱九好奇地看向乐锦,“为何说乐锦最有话说?”
“因为乐锦之前也有这毛病,后来被阴大夫完全治好了。”
难怪乐锦懂穴位按摩。
“对了,这事我二哥知道么?”
南枝突然问。
乐锦不知道怎么答,倒是朱九自己就说了,“你二哥不住这里,还不知道。”
南枝看向乐锦,“这种事还是去禀报禀报。”
“不用禀报,又不是大事。你二哥也不是大夫,难道还指望他知道了我就能不痛?”
傅南枝靠近她,低声,“嫂嫂,二哥好久不来花想殿看你,你不生气啊?”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一天那么忙,我不用他看。”
傅南枝一时看不出她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然后她似突然想到什么,更加低声问,“嫂嫂难道是心里还装着那个老贼?那老贼哪有我二哥好看,我二哥一……”
朱九笑着打断她,“你在想甚呢?”
傅南枝见状,笑道,“我就说嘛,嫂嫂从到驿馆就一直开开心心的,肯定很乐意离开那老贼。”
朱九低一笑,伸手在火上烤了烤。难得的从进入杨弗这具身体以来,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冷。
“嫂嫂,”
小姑娘又靠近了,“既然都嫁给了我二哥,要不要趁势考虑考虑我二哥呢?他长得还算一表人才吧,当然主要还是胜在气度,气度不凡。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像他这般年轻有为的君王啊。”
乐锦听不下去了,走到一边去给她们倒茶。
莲蓬端点心进来正碰上这对话,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