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發瘋,為他著迷。
即便如此,在有些事上,他還是被獵人牽著鼻子走,苦學的知識分毫用不到。
漫長瘋狂的夜晚,兔子的身體彎折扭轉拆解了無數次,在獵人的欣喜和驚訝中,一次次向他證明,這些動作他都能辦得到,全部可以完成。
暴雨結束,兔子精疲力盡,濕淋淋地捲成一團。
獵人幫他擦掉四肢的黏膩,親吻了嘴角和眉心,抱去清洗乾淨。
兔子再回來時,人已經睡熟,一片狼藉早已清理,空氣中還彌留瘋狂過的痕跡。
梁頌晟把人攬進床里,小心翼翼觸碰了肩膀和眼皮。握著指尖,按在了心口。
並輕聲對他說:「晚安,我的念念。」
*
當晚,梁頌晟睡在余念臥室,彼此整夜不分,抱得很緊。
梁頌晟的火捨不得過夜,但余念卻堵了氣。以至於第二天早上,他強烈拒絕梁頌晟幫他檢查身體。
後者揉揉他的耳垂,耐心哄,「聽話,給我看看。」
余念鑽進被子,往裡裹,「不要。」
梁頌晟:「生氣了?」
余念抱著熊,根本不理。
「昨晚是我不好,太兇了。」
余念噘嘴,知道凶還那麼用力。一撞一撞的,根本不停,永動機!
梁頌晟的手往被子裡塞,「讓我看看,有沒有腫。」
余念壓住被子,把手推出去。
梁頌晟拽開,「聽話,我要確認情況,才能判斷是否該塗藥。」
余念把被子卷回去,「不要,不塗!」
昨晚被那麼大的象鼻子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欺負,現在還想看?達咩!
萬一看不好了,象鼻子又要來怎麼辦?不要不要,就不要!
梁頌晟拗不過他,捨不得硬來,「真的沒事?」
「沒事。」
除了有點酸酸脹脹麻麻疼疼,科普上說這是正常現象,休息兩天就能自愈。
「我先去上班,下午早點回來陪你。」梁頌晟看表,「如果不舒服,隨時打電話。」
梁頌晟又說:「還有,記得吃飯,昨晚消耗太多,需要補充體力。」
余念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