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沉默一瞬,不知道景琼楼的这句话,是在说小河村的狗剩,还是马车外的孙柔梦。
她看了眼熟睡的路远橙,叹气道:“若是每个人都如稚子般天真纯粹,那就好了。”
“赤子之心难得,本王瞧着你便是如此。”
路漫漫眨眨眼,鬼使神差的低声问道:“王爷,流放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景琼楼想都没想就否认道:“没有。”
“若是没有,为何王爷到如今还一口一个‘本王’?”
景琼楼愣了愣,才道:“一时没能改口。”
路漫漫撇撇嘴,对方不想跟她明说,那她就不问了,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带上原主小可怜一起流放。
若是没有这桩婚事,原主也不会投缳。
当然,她也就不会穿越过来。
罢了,其中的隐情,等她到了芜州城,应该就会有答案。
闲聊过后,路漫漫渐渐有了困意,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流放队伍简单用过早食后,就收拾东西出。
临行前,青花的家人前来送行,又送来了新鲜的果蔬和刚出炉的烙饼。
从说话间路漫漫得知,青花家里除了她的爹娘,还有两个哥哥。
在村里的条件算不错的,青花在家中也受宠。
若没有这次的意外,青花会嫁给心仪之人,有娘家护着,平凡幸福的过完一生。
路漫漫心里感慨,偷偷塞给姑娘的娘一个钱袋。
钱不多,也算是个心意。
青花的家人送来这么多烙饼,也该回报一二。
这一天,流放队伍的气氛显得沉闷。
到了晚间路漫漫只煮了粥,将烙饼热了热,便是一顿饭。
一日奔波过后,大家都睡下了。
到第二日出时才现,那两位刺客竟不知何时咽了气。
景霆桢查看了两人的情况,现皆是中毒身亡,从他们口中还现了毒草的汁液。
二人手脚仍被捆着,可见是其他人所为。
景霆桢问了夜间值守的官兵,他们没现异常。
景霆桢看到官兵闪躲的眼神,面色沉了沉,看来流放队伍要清洗干净,有些人不该继续跟着他们了。
而这时,孙柔梦忽然开口道:“官爷,我昨日瞧见了,是路漫漫晚上鬼鬼祟祟接近他们,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景霆桢自是不信,只定定地盯着孙柔梦,问道:“什么时辰?你又是如何看到?”
孙柔梦眼珠子一转,谎话张口就来:“我夜间睡不着,也不知时辰,只看到路漫漫下了马车,接近他们两个!”
“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当场戳穿她?”
孙柔梦颇为心虚道:“大家都睡了,我怕她对我不利,这才没敢喊出来。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害人!应该不止我一人瞧见过,路漫漫白日里最喜欢挖些野草,说不准那里面就有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