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再次在海上顺利航行了三天。由于这些天的辛劳,所以值班守夜的人安排较少,绝大部分都安排早点休息,进入了夜里,大部分船员都进入了沉睡之中,可这次却是负责守夜的马大阳在大喊,
“不好,不好,有风暴来了,大家都快起来!”
一场巨大的暴风雨不期而至,瞬时已成滔天之势。整个船体开始剧烈震荡,船舱里的人也被震醒。
马大阳指挥甲板上的水手,
“刘老四,把帆收下来,”
“收下来了……”
没等话音落下,刘老四竟在剧烈的颠簸和暴风席卷之下倒地,然后滑到了船舷边缘,马大阳刚想也被风浪一掌拍到了地板上,然后同样在甲板上翻滚,撞到了一根桅杆。危急之间马大阳抱住了桅杆,奋力阻止自己被风浪吹落海中。
船舱之中的人未及站起身,也在剧烈的颠簸之下倒地,像一只皮球一样被晃来荡去。
在这样巨大的风暴面前,船太过渺小,几次大浪下来,船体几近颠覆。甲板上的刘老四在抓着船舷苦苦坚持,马大阳嚎叫道,“刘老四,刘老四,坚持住啊”
可在又一道大浪拍了过来,刘老四终于坚持不住,掉落了海里。
“刘老四……”
船舱里的安得海刚刚抓紧了船骨的一根龙柱,安得海就大声呼喊,
“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公孙廉挣扎着回应道:“我还好,我还好,你们赶紧救船舱外面的人,”
安得海和几名船员挣扎着爬到船舱口,看到马大阳正奋力抓住桅杆,在暴风雨中飘摇,大浪一阵接着一阵拍打而来。
安得海命船员扔出绳子,“老马,接住绳子,我接你到船舱里来,”
马大阳咬牙回应,“好,好,你们再让人扔些木头下去,给那些落海的兄弟。”
扔出去的绳子没到马大阳向前,就被风屡次吹落。
“在绳子一头绑块重物,不然扔不过去。”
最后绑了一个沙袋,吸取前面的教训,安得海奋力向马大阳身前两丈掷了过去。在风吹落地之后,翻滚着滚向马大阳。马大阳孤注一掷,放开了抓住桅杆的手,双手抓住了绳索。
大风浪袭来,接住绳索的马大阳又在甲板上被卷了数丈远。整条绳索也绷直了,安得海不禁大喊,“坚持住啊,老马。”
赵远志又在尖叫,“不好,船舱进水了,”
在剧烈的颠簸之下,一些大浪涛拍进了船舱。
安得海保持专注,几人合力把老马从甲板上一点点拉进了船舱。
进船舱的瞬间,船体一次巨大的颠簸让马大阳扑到了安得海和船员们身上,几人在船舱中翻滚了好远,撞到了墙壁之后才停止。
马大阳急道,“刘老四落海了,快派人去看看他的情况。”
安得海的头也磕到了一根柱子,差点没晕过去。可正值危急时刻,他来不及顾及其他,
“赶紧去看船里漏水的地方!”
楚成和汪世平无需安得海下令,已经在察看船体漏水的地方。漏水的地方不是船底,而是在船甲板下三尺左右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上不下,很难用东西去封堵。
试了几次无用之后,楚成绝望道,“这个地方离我们太高了,根本够不到。”
小船成了被随意摔打的玩物,在又一阵大浪之后,船舱里的人再次被拍了个东倒西歪。
连一向沉稳的汪世平也急了,“怎么办,船这样迟早会沉的,”
安得海也束手无策了,“大家抱紧实物吧,我们只能寄希望天命了。”
好像船体撞上了一处暗礁,整个船体瞬间断裂,海水瞬间灌满船舱。
安得海只留下一句话,“大家保护公子……”
,所有人的声音被海浪淹没。
众船员有的抱着船体断裂之后的木板,有的抱住木桶,有的掉入海里,苦苦挣扎。巨浪还是一阵阵打来,一些船员被大浪和船板拍晕,公孙廉抓住一块木板,也在一阵巨浪之中被颠来倒去,加上他的水性根本无法应对这样巨大的海浪,被水淹浪打之下,逐渐失去了神智。
庆幸的是,他们的船来到一个岛礁面前,众多船员连着破烂的船被冲上了岸。
“公子,公子……”
当公孙廉睁眼醒来之时,看到的正是安得海和马大阳。